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彭耜,南宋末道士。字季益,号“鹤林”。长乐(今福福建)人,一说三山(今属福建福州市)人。师事白玉蟾,得太乙刀圭火符之传、九鼎金铅砂汞之书、紫霄啸命风霆之文,归作《鹤林赋》,遂杜门绝交游,不理家业。与妻潘蕊珠同志,晨夕薰修。在居处立鹤林靖,日以孔老娱其心,以符治病。沈酣道法,呼啸风雷,人所敬慕。后尸解于福州。城东凤丘山有鹤林院遗址。曾采摭宋代诸家注编为《道德真经集注》十八卷,今存。
自其少时,早有文声。自中铨后,恬不问仕。事海琼先生白玉蟾,得太一刀圭火符之传,九鼎金铅砂汞之书,紫霄啸命风霆之文。归作《鹤林赋》 ,复作诗曰:买得螺江一叶舟,功名如蜡阿休休。我无曳尾乞怜态,早作灰心不仕谋。已学漆园耕白兆,甘为关令候青牛。刀圭底事凭谁会,明月清风为点头。
其所居立鹤林靖,日以孔老娱其心。以符治疾,多所全济。乡邦得之,一时寓贵多勉其仕,牢不可破。然而学问博洽,趣尚清远,须古之孝廉不是过也。当路欲以隐逸荐之于朝,君闻而逊谢之,终日杜门,与世绝交游。
凡生产家人之事,曾不经意。其内子潘蕊珠,厥志一也,晨夕惟熏修而已。耜得兴则赋诗,或亦饮酒。饮必大醉,冥然后止。遇有鬼神加害者,则以丹符疗之,遂愈。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