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声名初显
范景文的父亲范永年,曾任南宁太守,在乡里享有声望,人称“佛子”。范景文自幼便受到良好的家庭熏陶,极富器度胆识,人品深厚。为童生时,即以天下为己任,发愤读书,思有作为。万历四十一年(1613年)中进士,授东昌府推官,时以名节自我约束勉励,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不但如此,而且他还常常教导手下人要“不受委托,不受馈赠”。所以没有人敢对他及他的手下人行贿。获得了“不二公”的雅号。
功勋卓著
范景文在任期间,致力于冤假错案的平反工作,为很多在审判定罪过程中有误的“犯人”平反昭雪。时值东昌大饥,灾害横行,为解民于危难,救民于水火,他亲自调查研究,条理荒政,对确实困难的尽力给予赈恤,对有劳动能力的帮助其恢复生产,将灾害带来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经过他的一系列努力,数以万计的黎民百姓得以安居乐业,重建家园。
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朝廷念其功勋卓著,越级提拔他任吏部稽功司主事等职。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历任文选员外郎、验封郎中。明神宗驾崩,明光宗继承皇位后,下令举荐贤能之上,范景文骨鲠上疏,极力举荐,但他举荐的大都是先朝元老,为明光宗所忌,范景文也有自知之明,不久便因事乞假回乡。
谏言未果
天启二年(1625年)二月,范景文被重新起用,任文选郎中。朝廷中魏忠贤大权独揽,压制不同意见,培植党羽。上任不久,范景文便上疏请求明廷,广开仕路,养仕节,招纳有德贤良之士,他上疏言:“天地人材,当为天地惜之。朝廷名器,当为朝廷守之。天下万世是非公论,当与天地万世共之”。言词深刻贴切,时人传为名言。但是朝廷昏庸,奸臣篡权,他的建议不被接受。
带兵有度
崇祯初年,范景文经别人荐举被召用为太常少卿。崇祯二年(1629年)七月升任为右佥都御史,巡抚河南。己巳之变,他率领自己的部下八千人出兵勤王,兵饷都是自理。抵达涿州时,四方的援兵多数都抢掠,只有河南的部队秋毫无犯。他移兵驻守京都大门,又移兵驻防昌平,远近之人都依靠他而不惊恐。崇祯三年(1630年)三月升任为兵部左侍郎,在通州练兵。通镇刚开始设置,士兵都是招募的新兵,范景文训练有度,军容齐整,战斗力高强。
范景文尝请有司实行一条鞭法,徭役归之官,民稍助其费,供应平买,不立官价名。崇祯帝对此建议极为欣赏,令永著为例。二年后,景文因父亲之故,辞官守丧。
挺身而出
崇祯七年(1634年)冬季,范景文被起用为南京右都御史。不久,拜兵部尚书,参赞机务。他屡次派遣部队驻戍池河、浦口,援助庐州,扼守滁阳,遇有警报则发兵,节制很精明。他曾经因为军粮的事情与南京户部尚书钱春互相揭发奏告,获罪降级视事。后来,叙援剿的功劳,恢复原有级别。
崇祯十一年(1638年)冬季,京师戒严,派遣部队入卫。杨嗣昌夺情辅政,刚愎自用。词臣黄道周因在堂上提了几句反对意见,即遭鞭斥杖打。范景文挺身而出,联合同僚上疏替道周求情。他说:“黄道周乃国家目前少有的有用之人,用之犹惺其晚,弃之有何得益!”范景文倡议同僚们联合上疏相救。思宗震怒不悦,追究首谋者,范景文就自我承担责任,并且以众人说法都相同来告知。思宗益发恼怒,他被削籍为民。
崇祯十七年(1644年)二月,范景文又以本官入阁,兼东阁大学士,受命于危难之际,范景文终于实现了他幼时成就伟业的宏愿。但此时的明王朝已摇摇欲坠,范景文独木难撑。
崇祯十七年(1644年),李自成军攻破宣府,前锋直逼京师的奏报传来,范景文茶饭不思,夙夜忧叹,每当夜深人静之时,他独自一人对月流泪,念念自语:“身为大臣,不能仗剑为天子杀敌,虽死又有何益?”有大臣提出让崇祯弃京南逃,以避锋芒,对此,范景文坚决反对,说:“团结人心,坚守待援而已,除这以外,我什么也不知道。”意即坚持到底。此事讨论来,讨论去,终无结果。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十七日,崇祯帝又将范景文召至宫中,此时,范景文已有三天未进饮食了,见到皇上,放声大哭,言词断续不能成句,崇祯帝不由也暗自落泪。
以身殉国
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十九日,城池失陷,起义军拥入京师,包围官宅府第。闻此讯,范景文急速赶到宫门。宫人说:“皇上已经出去。”又急速赶到朝房,贼寇已经堵塞道路。随从的人请他换下服装回家,范景文说:“皇上出去了,我怎么能回家呢?”就在道旁的庙中草拟遗疏,又用大字写道:“身为大臣,不能够灭贼雪耻,死有余恨。就到演象所拜辞阙墓,跳入双塔寺旁的古井而死。范景文死的时候,犹以为皇上已逃亡南方,殊不知皇帝已自缢身死。他死后,赠太傅,谥号文贞。清朝赐予谥号文忠。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