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蔡世远的确切生卒时间是,康熙二十一年壬戌三月十一日(公元1682年4月18日)生,雍正十一年癸丑正月初九日(公元1733年2月22日)卒。
经历
蔡世远从小接受家训,努力学习宋代理学家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朱熹的遗著,还广泛学习各种经书,讲求经世之学。他以古代名人为学习榜样,认为学问起码要近似南宋的真希文(德秀),事业要近似北宋的范希文(仲淹),因而以“二希”作为自己的堂号。
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蔡世远考中举人。翌年,张伯行见他年轻多才,请他主持校订先儒著作。康熙四十八年(1709年),进京参加会试,得中进士,选入翰林院为庶吉士。在京期间,他得到福建同乡、大学士李光地的赏识,在李的启迪下,又对程朱理学作进一步探究,有了较深的造诣。
康熙四十九年(1710年),蔡世远请假回乡省亲,途经浙江,听说漳、泉二州闹饥荒,便亲自向在浙同乡借款,并劝说他们捐钱买米几千石救济灾民;又请浙江巡抚放宽口禁,将粮食由海上运到漳、泉,平价卖给百姓。探亲期间,父亲去世,于是居家守制治丧。其间亲定族规,置大小宗祭田,对孤寡老人按月发给粮食,使他们免于冻饿。
康熙五十三年(1714年),蔡世远服丧期满回京,但已超过原来所请的探亲假期。按朝廷新颁的诏令规定,翰林、科道官员假满未归者,作为自动超休处理。世远为丁父忧而超假,本应按照丁忧假例处理,可是朝廷不知此情,也将他作为自动超休处理。有人劝他向吏部说明情况,求请复职,世远却说:“吾闻古者受爵而让,未闻投牒以自申也,况吾实以假归,焉可诬乎?”结果,他被休致了。其时,康熙命李光地任总裁编纂《性理精义》,李便推荐世远任分修。翌年,书成,世远不以编纂之劳邀功,恰好又接到生母吴氏患病的消息,就向李光地告假回乡侍奉母亲。
蔡世远回闽后,受聘到省城福州主持鳌峰书院,为福建培养人才。他到书院后,立学约:“以循序体察为致知之方,以敦本立诚为力行之要”;而自己由“夙尚风节,敦行孝悌,好语经济,而一本于诚信”,因此,“闽士慨然感兴于正学”。在他的培养下,很多人都有所成就,如乾隆时(1736年至1795年)著名的学者、宁化人雷翠亭,就是出自世远门下。世远在鳌峰书院教学一段时间,后因母亲逝世回家服丧。在漳浦家居期间,他又接受知县的聘请,到学堂讲学,听者常达几百人,甚至上千人。
康熙六十年(1721年),台湾爆发朱一贵起义,蔡世远得悉朝廷将出师台湾,急忙修书给总督满保,建议他告诫入台清军不要随意杀人。台湾局势安定后,又建议有司要选用廉洁贤能的人出任地方官,使上下缉和,确保治安。这些建议都为总督满保所采纳,因此台湾人民颇受其惠。
雍正元年(1723年),朝廷选拔经术德行兼优的学者任诸皇子侍读,蔡世远奉诏入京,授为翰林编修,直上书房,侍诸皇子读书。不久,迁为侍讲。雍正四年(1726年),又升为右庶子,再迁为侍讲学士。翌年,迁少詹事,再迁内阁学士,位列九卿。雍正六年(1728年),迁礼部侍郎,主持乡试、会试事务;同时充经筵讲官,兼管籍田、从耕,以及文武殿试读卷、校阅文艺等工作。这一时期,他专心致志辅导诸皇子学习,很少参加廷议。世远给诸皇子讲授四书五经及宋“五子”(即周、张、二程及朱)的理学,“必近而引之身心”,说明为人处事必须“设诫而致行”的道理;在辅导皇子学习诸史及历代文学作品时,“则于兴亡治乱,君子小人消长,心迹异同,反复陈列,三致意焉。”当时兼任保傅的都是一些执政的大臣,他们无暇兼顾讲习,只有世远一人每日卯时入宫,酉时出宫,10余年风雨无间,深受世宗的赞许和诸执政大臣的好评。
蔡世远在京和古文大家大学士方苞过从甚密,二人常纵论“民生之利病,吏治之得失,百物之息耗,士类之邪正”。门人陶太常初任职时,和几个同年去拜谒世远,世远便对他们着重指出《诗经·民劳篇》的要旨在“重戒诡随”,说明做官必须爱民的道理,以及依附权势、搞阴谋诡计的可耻。
雍正八年(1730年),福建总督高其倬参劾蔡世远的长子蔡长汉违反条例,私给船照。世远奏说:“臣子长汉现在京邸,此所给照,不知何人所为,但有臣官衔图书,非臣族姓,即臣戚属,请敕鞫治。”后经部议,他因失察被降一级调用。翌年,世宗下温谕,复其官职。时世远已卧病不起,世宗令太医为他诊治,所需珍贵药物皆由朝廷供给。世远病了1年多,终因医治无效,享年53岁。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