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1924年直系失败后,吴毓麟退居天津,住意租界二马路(今河北区民主道38号,天津市工商管理局)豪华住宅。此宅建于1922年。1930年,吴毓麟将住了近十年的宅邸,卖给了热河省政府主席汤玉麟。1931年,他租赁了特一区12号路的一所德式洋楼(今河西区解放南路292号,原市检察院)。
此宅邸是著名实业家庄乐峰的,建成于1931年,占地6.002亩。该址原有砖木结构楼房三幢,计北搂二幢,南楼一幢。北楼前后两幢均为三层并相互连通。南楼较小,为两层。大楼周围有10多间房屋。北楼与南楼之间为庭院花园,有一条长廊连接。北楼装饰考究,前楼首层客厅装饰有各式人物彩绘,外窗装有彩色玻璃。前楼有地下室,没有井道一口,据说可通往海河。吴毓麟和续妻住一楼。儿子吴振宏、吴季光和守寡的嫂子及子女等分住二楼。三楼存放杂物、箱柜并特辟一室专供祖先牌位。地下室及周围住房专供男女仆人及亲友们居住。
日伪时期日本宪兵曾占用此房。抗战胜利后,蒋介石来津曾住过这幢小洋楼。解放时,此宅邸为徐鹏志房产。
解放后,1950年1月市公产清管局依法没收此宅邸。该宅邸由市财经委员会使用,1955年改由市人民检察院使用。现北楼前后两幢基本保留原貌。前楼首层和二层正面原来的前廊均改成房间作办公使用。前后共有用房80间,建筑面积2723.78平方米。原来的南楼及庭院长廊已拆除,于1983年新建框架结构六层新式办公楼一幢。
吴毓麟(1871—1944),字秋舫,回族,祖籍安徽歙县。清同治年间,歙县遭蝗灾,吴家为求活路,奔往回民聚居的河北省沧州。1871年(清同治十年),小毓麟诞生在逃难途中。吴家经过千辛万苦来到沧州后,在沧州孟村落了户。
1886年小毓麟15岁时,他在大沽偶然看到了天津北洋水师学堂的招生告示,如能考上不仅不交学费,管吃管住,还每月发给二两银子作补贴之用。这对于贫苦人家的子弟来说,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于是,毓麟和弟弟墨林一同赴天津投考了北洋水师学堂。当时“好男不当兵”的思想极为普遍,认为上这些洋学堂就是步入了歧途,所以投考人不多,毓麟、墨林兄弟竟然考上了。
在北洋水师学堂,尽管吴毓麟文化基础较差,身体也比较孱弱,但他性格坚毅,能吃苦耐劳,每次都获得优异成绩,不断得到擢升,毕业后被选派赴德国深造。在德国浮尔底造船厂学习时,为了攻克德语,他日常主动接近德国老百姓,以提高听力和日常口语。他还在宿舍内贴满了生词和日常用语,刻苦阅读德文书刊。到学习期满归国时,他已能精通德语,说一口流利的德国话,成为了一名具有造船和机械专业知识的技术人才。
归国后,吴毓麟于1915年任海军部科长。他对海军建制及船舶制造多有建议。不久调任大沽造船所所长。在任内,他诚聘有真才实学的人员,潜心研究造船技术和军火生产,曾制造出多种长短枪及其他火器,“大沽造”枪在当时曾闻名全国。1922年,他出任津浦铁路局局长。在任内,他轻车简从。一次,去济南公干后返津,他有意穿便服挤到三等硬座无号车厢内,一面观察车站秩序及铁路工作人员服务情况;一面与同车人闲谈,了解情况,品评车上工作人员的作风和品德。
1923年,吴毓麟出任交通总长,为直系保定派代表人物。在任内,于1923年5月,发生了一件震撼世界的临城大劫车案,其中40多名外国人被劫,事态严重。他身为交通总长,万分焦急,亲自出马与杨以德、熊炳琦、温世珍等及各国领事,先后奔至山东枣庄与劫匪头目孙美瑶谈判,最后终于达成协议,被劫的外国人全部获释。北洋政府除了向各国政府道歉外,还赔偿了几十万元的巨款才算了事。
在日伪时期,日本驻华北的冈村宁次大将和汉奸王克敏等人都曾到吴毓麟家,“敦请”他“出山”,维持华北政局。他以老来多病,并以在闹牙病为借口,加以推脱。
1944年秋,吴毓麟家中生活紧迫。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的病情日益加重,终于不治,凄然去世,卒年73岁。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