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先世会稽(今浙江绍兴)人,后迁居广陵。父延休,官江都少尹。徐铉十岁能属文,宅居栖霞寺侧。
初事南唐,历官御史大夫、率更令、右散骑常侍,官至吏部尚书。宋开宝七年(974年),赵匡胤令大将曹彬伐南唐。徐铉曾二度奉李煜之命使宋,谋求和平,告太祖曰:“煜事陛下,如子事父,未有过失,奈何见伐?”太祖道:“汝以为父子分两家,可乎?”铉不能对。十一月,徐铉、周惟简再次入奏,徐铉道:“李煜因病未任朝谒,非敢拒诏也,乞缓兵以全一邦之命。”其言极恳切,与太祖辩,反复再三,声气愈厉。赵匡胤辩不过,拔剑而起,怒斥徐铉:“不须多言!江南国主何罪之有?只是一姓天下,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徐铉不敢再言。
南唐亡后,随李煜入观宋太祖,命为率更令。累官至散骑常侍。博学多才,有一只象毙命,取胆不获。铉曰:“于前左足求之。”果得。召问铉,对曰:“象胆随四时在足,今方二月,故知之。”徐铉曾奉旨与句中正、葛湍、王惟恭等同校《说文解字》,于宋太宗雍熙三年(986年)完成并雕版流布,世称“大徐本”,又曾编纂《文苑英华》、《太平广记》等。太平兴国三年(978年),徐铉奉宋太宗之命探视李煜,李煜叹息:“当初我错杀潘佑、李平,悔之不已!”徐铉退而告之,宋太宗闻之大怒,赐李煜自尽。淳化二年(991年),遭庐州女僧道安诬,被贬谪为静难行军司马(属邠州)。邠州苦寒,终不御毛褐,致冷疾(风寒),八月二十六日“晨起,方冠带,遽索笔手疏,约束后事,又别署曰:‘道者,天地之母。’书讫而卒,年七十六。”
古文
徐铉的文章承晚唐骈俪之风,而体格孤秀。他为李煜所作墓志铭,立言得体,《宋文鉴》曾录此铭。著有《骑省集》(即《徐公文集》)三十卷,由女婿吴淑编集。前20卷是在南唐作官时写的,后10卷为入宋后所作。有《四部丛刊》影印黄丕烈校旧抄本30卷,附录1卷。近人徐乃昌翻刻宋本,附《补遗》1卷、《校勘记》1卷。另有《学津讨原》、《津逮秘书》等。徐铉好谈神怪,有门客蒯亮乃江东布衣,九十余岁,好大言夸诞,所言皆载入《稽神录》。
徐铉在南唐时,文章议论与韩熙载齐名,称“韩徐”,又与弟徐锴俱精通文字学,号“大小徐”。曾与句中正等共同校订《说文解字》,增补19字入正文,又补402字附于正文后。经他们校订增补的世称“大徐本”。
书法
徐铉长于书法,喜好李斯小篆,隶书也较出色。宋代欧阳修《集古录跋尾·泰峄山刻石》载:“昔徐铉在江南,以小篆驰名,郑文宝其门人也,尝受学于铉,亦见称于一时。”清代冯武称其:“善小篆,映日视之,画之中心,有一缕浓墨,正当其中,至于曲折处,亦当中,无有偏侧;乃笔峰直下不侧,故锋常在画中。”黑龙江省博物馆藏有他的《篆书千字文残卷》(宋摹本)。徐铉的行书也颇为人称道,代表做《私诚帖》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全篇结构平稳,但又不掉趣味,书风含蓄天然,开宋人尚意书风的先河。
诗作
徐铉的诗平易浅切,真率自然,不押险韵,不用奇字,颇近白居易诗风。其《贬官秦州出城作》、《送王四十五归东都》、《寄高邮陈郎中》等诗,均能出自肺腑,情到语流,无生涩雕琢之病。相传徐铉文思敏捷,凡有撰作,常不喜预作,有想请他写文章的人,临事来请,他执笔立就。徐铉曾说,“文速则意思敏壮,缓则体势疏慢”(《郡斋读书志》),所以他的诗流畅有余而深警不足。但也时出隽句,如:“井泉生地脉,砧杵共秋声”(《喜李少保卜邻诗》),足见其思致闲远,意味深长。
主要作品
先世会稽(今浙江绍兴)人,后迁居广陵。父延休,官江都少尹。徐铉十岁能属文,宅居栖霞寺侧。
初事南唐,历官御史大夫、率更令、右散骑常侍,官至吏部尚书。宋开宝七年(974年),赵匡胤令大将曹彬伐南唐。徐铉曾二度奉李煜之命使宋,谋求和平,告太祖曰:“煜事陛下,如子事父,未有过失,奈何见伐?”太祖道:“汝以为父子分两家,可乎?”铉不能对。十一月,徐铉、周惟简再次入奏,徐铉道:“李煜因病未任朝谒,非敢拒诏也,乞缓兵以全一邦之命。”其言极恳切,与太祖辩,反复再三,声气愈厉。赵匡胤辩不过,拔剑而起,怒斥徐铉:“不须多言!江南国主何罪之有?只是一姓天下,卧榻之侧,不容他人酣睡!”徐铉不敢再言。
南唐亡后,随李煜入观宋太祖,命为率更令。累官至散骑常侍。博学多才,有一只象毙命,取胆不获。铉曰:“于前左足求之。”果得。召问铉,对曰:“象胆随四时在足,今方二月,故知之。”徐铉曾奉旨与句中正、葛湍、王惟恭等同校《说文解字》,于宋太宗雍熙三年(986年)完成并雕版流布,世称“大徐本”,又曾编纂《文苑英华》、《太平广记》等。太平兴国三年(978年),徐铉奉宋太宗之命探视李煜,李煜叹息:“当初我错杀潘佑、李平,悔之不已!”徐铉退而告之,宋太宗闻之大怒,赐李煜自尽。淳化二年(991年),遭庐州女僧道安诬,被贬谪为静难行军司马(属邠州)。邠州苦寒,终不御毛褐,致冷疾(风寒),八月二十六日“晨起,方冠带,遽索笔手疏,约束后事,又别署曰:‘道者,天地之母。’书讫而卒,年七十六。”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