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早年经历
顾众出身江南豪族,他的父亲顾秘,官至交州刺史。顾众被过继给伯父,伯父早逝,他侍奉伯母以孝闻名。光禄大夫朱诞器重他。州府召他为主簿,举为秀才,又任命为余杭、秣陵县令,他一概不就职。琅邪王司马睿任镇东将军时,召顾众为参军。
永嘉五年(311年),顾众参与协助讨平不受司马睿命令的江州刺史华轶,获封东乡侯。司马睿担任丞相后,顾众迁任丞相掾。
顾秘去世后,交州人拥立顾众之兄顾寿为新任刺史。然而不久帐下督梁硕就起兵杀死顾寿,专掌交州。顾众当时正往交州奔丧,但因杜弢之乱,整整用了六年才回到建康。经过吴兴郡时,当地故友可怜他长年流离于战祸,便给了他二百万钱,但顾众不接受。
王敦之乱
太兴元年(318年),司马睿正式即位为帝,顾众任驸马都尉、奉朝请,转任尚书郎。
大将军王敦请顾众任大将军从事中郎一职,又上表补任他为南康郡太守。适逢诏令授顾众为鄱阳太守,加广武将军。他直奔鄱阳就职,不去拜访王敦,王敦颇感不满。及至王敦叛乱,命令顾众出兵接应,顾众迟疑徘徊不前。王敦大怒,以行军失期召回顾众,并加以责问指斥,声色十分严厉,顾众面不改色,王敦怒容渐消。其时王敦怒斥宣城内史陆喈,顾众又为陆喈辨白。王敦的长史陆玩在座,深为顾众的危险处境担忧,出来对顾众说:“足下真所谓刚亦不吐,柔亦不茹啊,即使是古人仲山甫也未必有如此的胆识!”王敦起兵获胜,打算以顾众为吴兴内史。顾众坚决辞谢,举荐吏部郎桓彝,桓彝也礼让顾众,结果二人都未接受此职。
太宁元年(323年),王敦再度举兵进攻建康,意图篡位,停驻姑孰时,又以顾众为从事中郎。次年,王敦之乱被平定,顾众任太子中庶子。后迁义兴太守,加扬威将军。
苏峻之乱
咸和三年(328年),历阳内史苏峻率叛军攻陷建康,顾众返回吴郡,暗中准备起义兵。当时内史庾冰因苏峻的军事压力而逃奔会稽,苏峻调了蔡谟接任内史,而张悊则在当地为苏峻招集士兵。顾众派人招揽张悊,及后派郎中徐机告诉蔡谟他以准备好起义兵,并招揽了张悊。当时会稽内史王舒举兵讨伐苏峻,蔡谟就响应王舒,授顾众为扬威将军、本国督护。在顾众的号召下,吴地士人纷纷响应义军。
当时苏峻见东方义军起兵,就派了管商、张健和弘徽领兵抵御。顾众率众在高莋大败弘徽,获取其物资,后就命堂弟顾飏屯兵无锡;而因蔡谟让位的庾冰重返吴郡,镇御亭;顾众则守海虞,阻截苏峻军。但张健等人却进攻无钖,顾飏大败,庾冰亦失守御亭,吴郡郡城被张健所掠。顾众虽领兵进攻,但只能击败敌军的别军。因着此败,王舒改以顾众督护吴及晋陵军,屯兵章埭。当时,虞潭领兵屯驻乌苞,不敢前进,管商则领兵举顾众及虞潭军作战,二人战败,顾众退守钱唐,后改守紫辟。
其时叛军正强盛,义军败退,数县被掠,众人都劝顾众渡过浙江。顾众说:“不可如此。现在固守紫壁,可以保全钱唐以南五县。如果放弃紫壁去别处,便成为失去依靠的寄居军队,控制无所,这不是长久之计。”临平人范明也对顾众说:“此地险要,可以控制敌寇,不可放弃。”于是顾众以范明为参军,范明率宗党五百人加入义军,全部义军共四千人,又进讨张健。张健退至曲阿,留钱弘为吴城令。义军驻扎路丘,与钱弘交战,斩其首级。顾众进驻吴城,派督护朱祈等九支义军,与兰陵太守李闳同守肻亭。张健派马流、陶阳等率兵前往攻打肻亭。李闳与朱祈等率义军迎战,大败叛兵,斩首二千余级。
南土宿望
咸和四年(329年),苏峻之乱被平定。朝廷论功封赏时,顾众认为蔡谟传檄兴兵讨贼,理应居首功;蔡谟则认为顾众首倡义举,并非自己之力。二人都上表朝廷,互相推让,成为一时美谈。此后,朝廷封顾众为鄱阳县伯,授职平南军司,顾众不就。又拜为丹杨尹、本国大中正,入朝任侍中,转为尚书。
咸康末年(342年),顾众迁为领军将军、扬州大中正,顾众坚辞不就。后因母丧离职守孝。
建元二年(344年),晋康帝驾崩,晋穆帝继位,并由中书令何充辅政。何充任命顾众为领军将军,顾众在为母服丧后上任,缓解了何充与武陵王司马晞不和的矛盾,又力图阻止何充因崇信佛教而虚耗过多金钱。而何充因为顾众是扬州地望,对他很是优待。
年老去世
顾众不久就以年老为由请求退休,但不被允许。后调任尚书仆射。永和二年(346年),顾众去世,享年七十三岁。朝廷追赠光禄大夫,谥号“靖”。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