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章衣萍1902年生。17岁时由南京去北京听课。这是因为有胡适的背景,当时胡适在北大任教。
这时的章衣萍并无资本,但很狂傲,常和一些穷哥儿们在一起胡闹,喝酒骂世,很有一点笑傲江湖的味道。胡适看不过去,便让章衣萍给自己打工。其遂以胡适“秘书”自居,在言谈之中,也以“我的朋友胡适之”引为自豪。
章衣萍的过人之处是有胆量,讲义气。当时小同乡汪静之的诗集《蕙的风》在文坛引起风波,章衣萍出来打抱不平,和胡梦华干将起来,时被鲁迅所发现;日后他又把张耀翔骂了一通,再次得到鲁迅的激奖。这就有了和鲁迅来来往往的机遇,于是也就成了名人。这时他与女友吴曙天,同是《语丝》的撰稿人。
1925年,章衣萍的成名作《桃色的衣裳》问世,据说这是由吴曙天的那件粉红色的衣裳而激发灵感写成的,很有韵味。章衣萍也很得意,自称文章第一流。
抗战时期,章衣萍来到成都,投奔了当地的军界人士。1937年,其出版一本旧体诗词集《磨刀集》。他自己解释说,这是因为“予来成都后,交游以武人为多,武人带刀,文人拿笔。而予日周旋于武人之间,磨刀也不也。”这似乎说明他在军界混的不很得意。
之后,文坛上很少提到他的名字。1946年3月,因脑溢血逝于成都。一代才子也就从此销声匿迹。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