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王彧的官职做的很大,宋文帝在位时做到尚书右仆射,宋明帝即位,又要加封他,史书上写的非常有趣,宋明帝非常想给王彧加官晋爵,拜尚书左仆射、江州刺史,都督,江安县侯,扬州刺史,太子詹事。而王彧呢,不是“固辞”就是“固让”甚至“不愿还朝”,可是明帝又坚决“不许”。
原来王彧名重一时,常有流言蜚语影射谋反。为了保全身家性命,竟然是坚持不愿作官,屡辞内授,以求独善其身。明帝始终不允下诏书给他说:“人居贵要,但问心若为耳。”王彧不得已,只得受了官职。
谁知到了宋明帝病重濒死的时候,还是担心王彧门族强盛,有碍社稷。派使者送诏书和毒酒去王彧府上,诏书上称:“朕不谓卿有罪,然吾不能独死,请子先之。与卿周旋,欲全卿门户,故有此处分。”
诏书送到的时候王彧正在和客人下棋,王彧看了一遍诏书之后,看完了之后把书函封了起来,放在棋桌下面,面不改色,继续与客人弈棋。一局棋罢,黑白两瓯棋子收拾完毕,这才缓缓对众人说:”皇上赐我一死。”说罢研墨答书,并谢赠诏,举起毒酒,边边斟边对客人说:“可 惜此酒不可相劝了。”说罢仰而饮之。(南史*王彧传)
王彧下棋,连自己的生死都能置之度外,收到赐死的诏书,仍然能够幽雅从容下完一盘未了之局,这样高贵的精神让后人敬佩不已,感怀无限。奈何吉凶大期,莫不由命,这样的人物也难逃枉死之咎,实在可叹可悲。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