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1946年—1949年:北京大学哲学系修业;1952年:台湾大学哲学系毕业;1955年—1964年:珠海学院讲师;1964年—1985年:香港中文大学崇基书院哲学系讲师、高级讲师及教授;1969年—1970年:哈佛大学访问学人;1970年、1975年—1976年:普林斯顿大学访问学人;1985年—1989年:香港中文大学文化研究所高级研究员;1989年—1992年:国立清华大学客座教授;1992年—1993年:国立政治大学客座教授;1999年—2000年:私立东吴大学哲学系客座教授;2000年—2001年:香港中文大学哲学系访问教授;1994年起:华梵大学哲学系讲座教授。现职:台湾华梵大学哲学系教授、东吴大学端木恺讲座教授。
早年
劳思光是湖南长沙人,他的祖父劳崇光是道光进士,曾任两广总督,父亲劳竞九曾加入同盟会,参与辛亥革命,后跟蒋介石同学,中将退伍。由于出身翰林世家,劳思光也就打下扎实深厚的国学基础。高中毕业后就到北京大学哲学系进修,1949年赴台湾,劳思光遂随父母移居台湾,从台湾大学哲学系毕业。其后因反对国民党独裁,主张民主自由,引起调查局注意,幸得竞九公旧部通知危险,才被迫离开台湾,寓居香港。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劳思光的著作都被台湾列为禁书,而父母过世,也无法去台奔丧。
香港时期
劳思光到港后,专心在学术方面,先后于珠海书院、崇基学院,及香港中文大学教授哲学,并在美国哈佛大学及普林斯顿大学从事研究工作。在中大崇基学院时,除任课之外,尚须编写教材,譬如劳教授就因此而完成《中国文化要义》一书。后来他更担任研究所主任一职。劳思光公务虽忙,但著作更勤,特别以《新编中国哲学史》三卷,名重于时。退休后,劳教授任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及该校逸夫书院高级导师。
返台
劳思光离台前,曾立誓说除非国民党终止戒严,否则不回台湾。从香港退休后,因为台湾已经解严,1989年劳思光受台湾清华大学之邀,担任历史研究所客座教授;在台期间,劳教授先后任教于台湾清华大学、政治大学、东吴大学及华梵大学,担任华梵大学教授及东吴大学端木恺讲座教授,并于2001年荣获台湾“行政院”文化奖,2002年获选“中央研究院”院士,2004年荣获香港中文大学荣誉文学博士。
劳院士两年多前接受大肠癌切除手术,术后良好。
2012年10月,可能因感冒导致肺积水,加上营养不良,终与世长辞。劳思光2012年10月20日晚在家跌倒,2012年10月21日上午由学生护送到急诊,但到院前已死亡,院方全力抢救,最后仍宣告无效。
劳思光对中西哲学不同传统皆保持一开放的态度,其思想可作早期、中期、晚期之分。早期思想接近德国观念论,其道德哲学于康德尤近,而文化哲学则有浓厚黑格尔色彩。中期思想大致以70年代至80年代初为断。他专注于中国哲学研究,完成《新编中国哲学史》三卷,在理论上已进而批判黑格尔模式,并转向分析哲学的探索。
晚年提出高级语意学之问题,以批判现代哲学思潮,目的则在于重判不同理论语言之功能与限制,从而给不同理论适当定位。对于中西哲学传统的定性,曾就哲学功能分判为认知性与引导性两型。所谓认知性,是指其哲学功能主要摆在建立知识之上;所谓引导性,则要求生命或自我的转化。前者主要涉及智性领域,后者则偏重意志领域。东西哲学的歧异,就在这德智对别的架构下安顿。他认为儒学视文化与人生为一不断实现价值的历程,实现价值的可能性条件为人有自觉心,自觉心的能力表现在能自主地作价值判断和要求实现价值之上。他的整个道德哲学系统是建基于价值主体或自觉主体之上的。这样的价值主体,一面以最高自由为设准,一面则展现在能作价值判断之能力和实现价值之意志上,所以工夫就落在呈现及扩充是非之心和贯彻判断之实践意志之上。此一哲学观念实化于文化生活中,即成为"重德文化精神"。综合而言,他的哲学立基于价值主体或自觉主体的究心上,从而推绎出整个道德文化哲学体系。面对西方文化的挑战,他从单一主体与并立主体的架构,展现东方重德与西方重智文化的本质及限制,以期“上下通达”之文化精神。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