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建文年间
洪武十七年(1384年),黄福登进士第。后入太学,历任金吾前卫经历,曾上书论国家大事,得明太祖朱元璋赏识,擢升其为工部右侍郎。
明惠帝朱允炆即位后,颇为倚任黄福。靖难之役时,朱棣制奸党二十九人名单,黄福位列其中。
建文四年(1402年),朱棣攻入南京应天府后,黄福迎附。李景隆指出黄福为奸党,黄福回答道:“臣固应死,但目为奸党,则臣心未服。”朱棣不予追问,恢复其官职。不久,升任为工部尚书。
永乐年间
永乐三年(1405年),陈瑛弹劾黄福不体恤工匠,于是被改为北京行部尚书。次年因事连坐,逮捕入锦衣狱,后被贬为事官。不久,恢复官职,因明军进攻安南,其负责总督军饷。
安南平定后,明朝改安南为交趾,史称安南属明时期。朱棣命黄福以尚书头衔兼任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兼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当时局势初定,战争为止,而事务却更加繁重。黄福随事制宜,使得各事皆有条理。其上疏请求统一交趾赋税,并酌情从轻。并请求沿江设置卫所和驿站,以方便沟通交流。此外开通经常与盐业交易,使得军队储备有所保证。此外以公田补充官员俸禄不足问题。他还请求广州给予二十万石海运补给,均得到批准。此外,他还对交趾地区进行户籍编制、并定赋税、设置学校并安排教师,数次与当地民众宣谕德意,并严谨下属不要扰民。于是,安南境内得以稳定。
当时,朝廷中被贬官员往往被谪交趾者众多,黄福加以拯恤,并选有贤才者共事,于是至者如归。镇守中官马骐等人虐待平民,黄福屡次裁抑。马骐不服即妄称黄福谋反,朱棣查明后不予追问。黄福在交趾任官十九年,离任时,交趾民众号泣相扶,来送别他。
熙宣德年间
永乐二十二年(1424年)八月,明仁宗朱高炽即位,黄福被召还,任兼管詹事府事,受命辅助太子朱瞻基。
洪熙元年(1425年)五月,朱高炽驾崩,黄福督工建造献陵。
宣德元年(1426年),马骐因虐民而激起交阯民变,当时陈洽以兵部尚书代替黄福管理交趾,屡次上奏乞求黄福回任巡抚。黄福此时正奉使南京,朱瞻基下敕称:“卿惠爱交人久,交人思卿,其为朕再行。”黄福便以工部尚书兼詹事头衔,负责交趾地区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事。
黄福刚到时,负责讨伐交趾的柳升战败而亡,黄福逃走。在到达鸡陵关时,被当地义兵逮捕,黄福欲自杀。交趾叛军拜下哭泣道:“您是交趾的父母官。如果您当时没走,我们这些人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黎利听后亦称:“中国(指明朝)派遣的交趾官员,如果人人都如黄尚书这样,我们又怎会谋反?”于是派人去守护,并赠送白金粮食,送其出境外。黄福在到达龙州后,把所得之财均交公。回朝后,担任行在工部尚书。
宣德四年(1429年),黄福与平江伯陈瑄一同管理漕运,并商议令各地漕粮运抵淮安与瓜州,兑与卫所转运;河南于大名府小滩兑与遮洋总海运;山东则于济宁兑与军运,军运费用由百姓承当,以免除其因漕运而耽误农忙,朱瞻基听后批准该策。明朝漕运改为兑运,自此为始。
宣德五年(1430年),黄福陈言进行兵屯的重要性,以解决饥荒。朱瞻基批准,并命吏部郎中赵新等人负责管理屯田,而由黄福任总裁。此后改为行在户部尚书。
宣德七年(1432年),朱瞻基在宫中浏览黄福呈上的《漕事便宜疏》,并向杨士奇出示,问道:“黄福的言语智虑深远,六卿中有谁可以媲比的?”杨士奇答道:“黄福受知于太祖(朱棣),正直明果,一心为国家。永乐初年,在任北京行部,其抚恤民苦;在交趾从官时,总裁藩宪。其所有成就,的确是六卿都无法比及的。黄福现在已经七十岁了,现在后进的年轻人都在公堂里做事,而黄福是四朝重臣,却仍然朝夕奔走而劳苦,这的确不是国家优老敬贤之道啊。”朱瞻基听后称:“如果不是您说朕还真不知。”杨士奇又称:“南京为国家根本重地,先帝以储宫监国。黄福老成忠直,无论缓急均可倚仗。”朱瞻基表示同意,次日命黄福任南京户部尚书。
宣德八年(1433年),兼掌南京兵部事。
正统年间
宣德十年(1435年),明英宗朱祁镇即位,黄福加官少保,之后参赞南京守备、襄城伯李隆机务。之后,南京文臣参机务的惯例,由黄福始。李隆在任上多用黄福建言,使得南京政肃民安。
正统五年(1440年)正月,黄福在任上逝世,享年七十八岁。黄福去世后,朝廷一直没有给予赠谥,群臣纷纷议论不平。直到成化(1465年—1487年)初年,朝廷才追赠其为太保,谥号“忠宣”。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