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皇甫冉才华横溢,佳作颇多,留给后人的有《皇甫冉诗集》3卷、《全唐诗》收其诗2卷,补遗7首,共241首。诗歌多写离乱漂泊、宦游隐逸、山水风光。诗风清逸俊秀,深得高仲武赞赏。《全唐诗》录存其诗二卷,事见《新唐书·传文艺》、《唐诗纪事》卷二七、《唐才子传》卷三。
安史之乱后,唐朝统治由盛而衰。处在此时此境,他所赋诗文,反映了安史之乱的社会状况。皇甫冉寓居义兴,对义兴的山山水水情有独钟,题咏颇多。有《荆溪夜湍》、《洞灵观》、《三月三日同义兴李明府泛舟》等著名诗作。如《荆溪夜湍》云:“惊湍流不极,夜渡识云岑。长带溪沙浅,时因山雨深。方同七里路,更逐五湖心。揭厉朝将夕,潺谖古望今。花源若许到,虽远亦相寻。”《洞灵观》云:“孤烟灵洞远,积雪暮山寒。松柏凌高殿,莓苔封古坛。客来清夜久,仙去白云残。明月开金篆,焚香人木兰。”《三月三日同义兴李明府泛舟》云:“江南烟景复如何,闻道新亭便可过。处处艺兰春浦绿,萋萋藉草远山多。壶觞须就陶彭泽,风俗犹传晋永和。更使轻桡随转去,微风落日水无波”。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