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宫天挺所写的历史剧,寓有托古讽今的明显意图,他在《范张鸡黍》一剧中,一方面歌颂范式、张邵生死不渝的真诚友谊,一方面又对那些依仗权门,追名逐利,窃文得官之徒,给予无情的鞭笞与讽刺。这在元代杂剧中最少见的。
宫天挺是个终身不得志的文人,他被权奸攻劾,免去钓台书院山长职务,事虽辨明,但仍不见用,客死常州。
他曾任钓台书院山长、遭权豪诬陷,虽然事情得以辨明,也不见任用。
据《录鬼簿》载,他曾“历学官,除钓台书院山长。为权豪所中,事获辨明,亦不见用。”后客死常州。他与《录鬼簿》作者钟嗣成的父亲为莫逆之交,与钟嗣成幼时常得晤面。钟嗣成后来在吊词中说他“豁然胸次扫尘埃,久矣声名播省台”,可见其为人。
宫天挺工诗能文,惜诗文都已佚。所作杂剧今可知的有6种,现存《死生交范张鸡黍》、《严子陵垂钓七里滩》两种,皆取材历史故事。在这两部作品中他歌颂了朋友间真挚的感情,抨击了仕途的黑暗,表现了突出的民主思想和对现实的不满。他的作品中流露出逃避现实的倾向,反映了元后期杂剧创作中比较普遍的倾向。宫天挺写作历史剧,抒发了失意文人的愤恨情绪,寓有托古讽今的明显意图,在元代后期杂剧作家中较为难得。但也表现了封建意识和逃避现实的思想。剧作风格和马致远的杂剧相近。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