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科举及第后,累任侍御史、兵部员外郎等官。“安史之乱”时,任太原少尹,协助李光弼守太原,颇有功绩和谋略,被舆论所推重,升任宪(刑)部侍郎。后,两次出任宰相。
外任河南副元帅、侍中持节都统河南淮西、山南东道诸节度行营事、东都留守、河东节度使兼太原尹、北都留守等军事要职,并以“才微位高”、“无益时事”、不应“无功增秩”等理由自谦,让出高位和兼职。在太原少尹任上,他整肃纪律,从严治军,将恃功自居不受约束的太原旧将王无纵、张奉璋等到以军法处斩,全军将校再不敢玩忽职守。
“安史之乱”被平息后,当王维因被安禄山俘虏而受审查时,他诚恳地要求免除自己的官职来为兄长赎罪,使兄长王维得到从宽处理。兄弟之间的情谊,颇受世人称赞。
晚年身为宰相,但面对权臣元载的专横行为,却不敢进行斗争,反而事事附和。大历十二年(777年),元载获罪受诛,他也被贬为括州(今浙江丽水)刺史。后,又被召归,为太子宾客、分司东都,直到去世。
一生笃信佛法,任宰相时,大兴佛教之风,使大历年间佛教盛极一时,寺庙云集,沃壤被占,僧徒横行,寺庙成为藏污纳垢之所,导致刑政失修,政治腐败。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