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陈翥 自称子翔,讳子四,号桐竹君、咸聱子。江东路池州铜陵(今安徽铜陵)人。约北宋大中祥符二年(1009年)生;仁宗嘉祐六年(1061年)卒。 园艺学。
陈翥出身于一个富有的乡绅家庭。父亲陈附是一位性格纯朴、知书达礼的人。陈翥共有兄弟4人,他排行第三,自幼享有较好的学习条件。 青年时期的陈翥和封建时代的许多读书人一样一心想通过科举考试跻身仕途,得到荣华富贵。早年虽屡试不中, 但丝毫没有动摇他发愤读书,争取金榜题名的决心。后来,他干脆在附近的山上建了一座房子,闭门苦读,即使妻子儿女也“非时不见”,指望一举成名。然而,他却一次次名落孙山。到40岁的时候,他感到自己被病魔折磨了10多年的身体已像虫蛀空的树木—样,力不能支;加之兄弟不和,更使他心疲神伤。在这种情况下,他觉得仕途无望,不如“退为治生”。于庆历八年(1048)在村后西山南面整了2—3亩地植桐种竹,聊以自娱。他的传世作品《桐谱》就是在亲自躬耕以后写的。
5岁读书,14岁入县学,曾有悬梁苦读跻身科举的愿望。后因父亲早逝、兄弟不和兼自身患病十余年之故,至
40岁时,方“志愿相畔,甘为布衣,乐道安贫”,一面闭门苦读,一面参与耕作,坚持不辍。
60岁时,他在家中数亩山地植桐树(泡桐)数百株专事研究,除悉心钻研前人有关著作外,还“召山叟,访场师”,尤注重实践经验的总结,北宋皇祐年间(1049~1053年)撰成《桐谱》书稿约1.6万字。全书除序文外,正文共一卷,依次分“叙源”、“类属”、“种植”、“所宜”、“所出”、“采斫”、“器用”、“杂说”、“记志”、“诗赋”,凡十篇,《桐谱》系世界上最早记述桐树的科学技术著作,其中6篇专论植桐技术,为全书的精萃。
陈翥隐居家乡,始终勤奋好学,据说他生前曾撰有天文、地理、儒、释、农医、卜算方面的书达26部180多卷。但传留至今的只有《桐谱》一书。
《桐谱》是陈翥搜集以往的文献资料,结合自己的野外调查和种植实践写成的。约成书于皇祐末年(1054)前后。书稿约1.6万字,全书约8000字,除序文外,正文共一卷,依次分为“叙源”、“类属”、“种植”、“所宜”、“所出”、“采斫”、“杂说”、“记志”、“诗赋”,凡十篇。书中比较全面地叙述了前人有关桐树的认识史,详尽地阐述了泡桐的生物学特征,总结了它的速生丰产栽培技术。其中包括不少精辟的见解和论述,称得上是宋代众多动植物专谱中的上乘之作,有较高的科学价值。《桐谱》系世界上最早记述桐树的科学技术著作,其中6篇专论植桐技术,为全书的精粹。
《桐谱》是我国最早一本比较详细地论述泡桐的专著。历来受到有关学者的重视。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王象晋的《群芳谱》,清代吴其濬的《植物名实图考长编》都曾引据或辑录过其中的资料。现代某些外国学者在研究泡桐的起源和传播史时,也引用过本书,可见《桐谱》还是一本在学术界有影响的著作。
陈翥能写出这样一本有一定科学价值的植物专谱,并因此而被人认为是古代一位科学家,与他本人有较高的学识和丰富的实践经验分不开的,而后者尤为重要。陈翥并非纯粹为生产目的去种植桐树的,主要还是在于平抚心中的忧伤,得到精神安慰。他曾自号“桐竹君”,乃因为桐是传说中凤凰栖止的树木,历史上曾有人因种桐而结识贵人。此外,在陈翥看来,桐树到冬天落叶能“顺时之变”,是一种用途广泛的良材。他把这种植物用来象征自己,颇有孤芳自赏的意味。还指望有一天“大匠如顾怜,委躯愿雕刻”。他作《桐谱》是为了让人们更好地认识和利用泡桐这种植物。正因为有这样的内衷,陈翥是怀着特殊的心情记述桐的。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