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薛曜为元超长子,褚遂良乃其舅祖,生平事迹,史记不详。可知者为王勃文友,咸亨初年曾与之游于四川锦州,王勃有送别诗二首记其事。万岁登封年间(696)见任春宫郎中(礼部郎中),神功年间(697)改正议大夫,与再从弟中书舍人薛稷并以辞学知名朝野。圣历二年(699)为奉宸大夫,与天下名士李峤、员半千、阎朝隐、沈俭期、徐坚、张说、刘知几、宋之问、富嘉谟等二十六人共撰《三教珠英》,凡 1300卷。久视元年(700)五月十五日侍从武则天游幸登封石淙山,应制《奉和圣制夏日游石淙山诗》,并奉敕正书武后与诸侍从大臣的唱和诗。其后行踪无考,或即卒于长安末年(703—704)。河南登封所立《封祀坛碑》,遒密有致,为其代表作。
薛曜与薛稷同一师承,书学褚遂良,瘦硬有神,用笔细劲,结体疏朗,但较褚书险劲,更纤细,在当时享有大名,被后人评为“宋徽宗瘦金体之祖”(赵佶真书学薛曜,自创“瘦金体”)。他对褚书不作亦步亦趋的模仿,而是加以发挥,有所创造,然亦成习气,为褚书末流。 作品欣赏:《夏日游石淙诗并序》
《夏日游石淙诗并序》是薛曜的代表作,为“石淙河摩崖题记”之一。“石淙河摩崖题记”,唐久视元年(700年)三月十九日刻。高3.7米,宽3.7米,楷书,39行,行42字,为河南省最大的摩崖碑刻,分为《夏日游石淙诗并序》和《秋日宴石淙序》两部分。唐大周圣历三年(700年)夏季,武后则天率群臣巡游中岳嵩山,登封峻极后,避暑石淙河,曾在水漂石上大宴群臣。武则天即兴作诗一首《夏日游石淙》,命从臣16人奉和诗名为《侍游应制》,武则天又作序《夏日游石淙诗并序》,命薛曜书写,让工匠刻于崖壁上。16位从臣是:李显、李旦、武三思、狄仁杰、张易之、张宗昌、李峤、劳味道、姚元崇、阎朝隐、崔融、薛曜、徐彦伯、杨敬述、于季子和沈佺期。武则天在此宴请群臣一事,两唐书武后本纪失载,此碑可补其阙。诗作已收入《全唐诗》,刻本文字稍异,以碑刻为是。《秋日宴石淙序》,张易之撰文。内容主要描绘石淙河的山水景物。二者的书者皆为薛曜,其书法瘦劲奇伟, 被历代书家称为“宋徽宗瘦金体之祖”,存世作品极少,因而十分珍贵。
清人叶昌炽《语石》有评“ 观《石淙序》,其转折之处运笔太重,如黛干霜皮,礧砢多节,又如侧出之水竹箭,奔腾至千里,一曲之处,忽搏而过颡,不免捉衿肘见矣。余谓必欲学曜书,尚不如《封祀坛铭》,不失河南三龛矩鑊。”
有弟二人:薛毅官至太子舍人,薛俊官至慈州刺史。
特别重要的是,不管是按照西安碑林的资料显示,还是按照薛瓘,薛曜,薛绍三人的经历判断,都可以确定薛瓘,薛曜不可能是同一人。薛瓘是薛曜的叔伯父、薛元超的堂兄弟。也就是说薛曜与薛稷,薛顗,薛绍等人的堂兄弟。
曾祖父道衡(540—609),字玄卿,隋内史侍郎,为当时名士,不仅以诗著名,有“才杰”之誉,书法也见称于史,《宣和书谱》记其《和南》正书,“非泯泯众人之笔也”,参其书有《尔朱敞碑》(开皇五年十月),当也是一位善书人。
祖父薛收(592--624),字伯褒,隋名儒王通的及门弟子,为“河东三凤”之一,史称薛收为长离,其族兄德音为鸑鷟,侄元敬最年少,为鹓雏。入唐,以文学受知于秦王李世民,官至天策府记室,兼任弘文馆学士。
父薛振(622—683),字元超,以字行,袭爵汾阴男,尚和静县主,官至中书令。以荐引寒士、奖掖后进为一代文宗,唐初文士大都出自他的门下,诸如文坛四杰之一杨炯、文章四友之一崔融,都是由于他的引荐而声名天下的。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