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颜之推原籍琅邪临沂(今山东省临沂市),世居建康(今南京市),生于士族官僚家庭,世传《周官》、《左氏春秋》。他早传家业,12岁时听讲老庄之学,因“虚谈非其所好,还习《礼》、《传》”,生活上“好饮酒,多任纵,不修边幅。”他博览群书,为文辞情并茂,得梁湘东王赏识,19岁就被任为国左常侍。后投奔北齐,历20年,官至黄门侍郎。公元577年 ,北齐为北周所灭,他被征为御史上士。公元581年 ,隋代北周,他又于隋文帝开皇年间,被召为学士,不久以疾终。依他自叙,“予一生而三化,备苶苦而蓼辛”。叹息“三为亡国之人”。传世著作有《颜氏家训》和《还冤志》、《集灵记》等。《颜氏家训》共二十篇,是颜之推为了用儒家思想教训子孙,以保持自己家庭的传统与地位,而写出的一部系统完整的家庭教育教科书。这是他一生关于士大夫立身、治家、处事、为学的经验总结,在封建家庭教育发展史上有重要的影响。后世称此书为“家教规范”。
祖籍邹鲁,东汉关内侯颜盛之后。大通三年辛亥(531年)生于江陵(湖北江陵),有颜之仪、颜之善两兄。七岁能诵《鲁灵光殿赋》。大同八年壬戌(542年),随湘东王萧绎在江州(江州治寻阳,今江西九江)。十九岁时(547年),为湘东王萧绎右常侍,加镇西墨曹参军,驻江陵。550年为萧方诸中抚军外兵参军。太清二年(548年),侯景之乱爆发,颜之推被俘,因侯景行台郎中王则相救未被杀害,囚送建康。552年,侯景败死,获释还江陵。萧绎在江陵自立,承圣元年王申(552年),为散骑侍郎,奏舍人事,奉命校书。554年,西魏攻陷江陵,再次被俘,迁移长安;后出逃北齐,出逃之日,“值河水暴涨,具船将妻子来奔,经砥柱之险。”。北齐宣帝天保七年(556年),在北齐任官。557年,北周兵陷晋阳,之推出任平原太守,守河津。北周大象(579年—580年)末,为御史上士。隋朝开皇中,太子杨勇召为学士,甚见礼重。寻以疾终。。开皇十一年(591年)卒。
他结合自己从小学的家庭教育和切身经历,写了一本《颜氏家训》(420年—581年),主张早教。他认为,人在小的时候,精神专一;长大以后,思想分散,不易学习。袁衷称:“六朝颜之推家法最正,相传最远。”周作人对颜之推和《颜氏家训》极为佩服,《夜读抄》里写了一篇《颜氏家训》读书笔记。《钦定四库全书》杂家类有《颜氏家训》二卷。
有三子:长子颜思鲁,次子颜愍楚,三子颜游秦。
颜之推宣扬性三品说,他把人性分为三等,即上智之人,下愚之人和中庸之人。他说:“上智不教而成,下愚虽教无益,中庸之人,不教不知也。”他认为上智之人是无须教育的,因为上智是天赋的英才,不学自知、不教自晓。其次,下愚之人“虽教无益”,尽管教他,都是无效果的,因为“下愚”是无法改变的。颜之推强调中庸之人必须受教育,因为不受教育就会无知识,陷于“不知”的愚昧状态。教育的作用就在于教育中庸之人,使之完善德性,增长知识。
关于教育的目的,颜之推指出:“古之学者为人,行道以利世也;今之学者为已,修身以求进也。”行道的“道”自然是儒家之道,即儒家宣扬的那一套政治理想和道德修养的内容;“修身以求进”思想渊源于孔子的“修已以安人”,善于“为已”(有良好的道德修养)才能更有效地“利世也”(治国平天下)。从这一教育目的出发,颜之推批判当时士大夫教育的腐朽没落,严重脱离实际,培养出来的人庸碌无能,知识浅薄,缺乏任事的实际能力。他认为传统的儒学教育必须改革,培养的既不是难以应世经务的清谈家,也不是空疏无用的章句博士,而是于国家有实际效用的各方面的统治人才,它包括:朝廷之臣、文史之臣、军旅之臣、蓠屏之臣、使命之臣、兴造之臣。从政治家到各种专门人才,都应培养。这些人才应专精一职,具有“应世任务”的能力,是国家实际有用的人才。颜之推的这种观点,冲破了传统儒家的培养比较抽象的君子、圣人的教育目标,而以各种实用人才的培养作为教育的重要目标。
颜之推提倡虚心务实的学习态度,他反对妄自尊大,骄傲浮夸的学风。
颜之推指出:“观天下书未遍,不得妄下雌黄。”
他认为只有尽可能地扩大获取知识的范围,并把所学的知识进行比较、鉴别,才能更接近客观的真理。他提倡既要博览群书,又要接触世务,籍以培养自己的独立思考能力,所谓“博学求之,无不利于事也。”
颜之推强调学习要刻苦钻研,勤勉努力,他罗列了历史上许多动人事例,说明即使迟钝的人,只要勤学不倦,也可以达到学识精通和技艺熟练的程度。同时,他认为人的一生都要学习,应珍惜时光,年幼“固须早教”,少年也不可“失机”,晚年如果“失之盛年,犹当晚学,不可自弃”。他说早年学习“如日出之光”,前途无量;而“老而学者”,虽然如“秉烛夜行”,但总比“瞑目而无见”要好得多。
颜之推赞赏《尚书》中的“好问则裕”和《学记》中的“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的说法,提倡师友之间相互切磋,相互启明,认为只有在学习上好问求教与切磋交流,才能较快地增进知识而避免错误。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