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杨恽是当时著名的士大夫,他轻财好义,把上千万财物分给别人。从小在朝中就有很大的名气。为官之时也能大公无私,奉公守法,不徇私情。据《汉书·杨恽传》载,杨恽母亲司马英去世后,其父杨敞为之娶一后母,后母无子,杨恽侍之如亲娘,孝敬有加。其后,后母去世,留下财产数百万,临终前,他的后母叮嘱由杨恽继承,但是后母去世后,杨恽没有将这笔财产据为己有,而是将后母留下的大笔财产分给她的几位亲戚。父亲杨敞去世后,杨恽还从父亲那里继承500万的财物,为官清廉,经济状况并不很好的杨恽却将其全部用来救济那些宗亲。
步入仕途的杨恽,目睹朝廷之中贪赃枉法成风。对此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吏视而不见,独有杨恽同他外祖父一样,出污泥而不染,铁骨铮铮,一身正气,敢于冒死在皇帝面前直谏,大胆进行揭发。他还告发与父亲杨敞有深交的朝廷元老重臣霍光的儿子谋反之事。因此,杨恽和另外几个与他一同告发此事的人都获取了封侯的赏赐,还加官进爵。封平通侯。他出身名门,全家担任公卿、两千石以上的十人(乘朱轮)。任职时候廉洁、公正,整顿吏治,杜绝行贿。
因与太仆“戴长乐”失和,被戴长乐检举:“以主上为戏(拿皇帝开玩笑),语近悖逆”,汉宣帝就把杨恽下狱,后予释放,免为庶人。
其后,杨恽家居治产,以财自慰。“安定”郡太守孙会宗,是杨恽的老朋友,写信给杨恽,劝他应当闭门思过,不应宾客满堂,饮酒作乐,杨恽给孙会宗写了回信,这就是《报孙会宗书》。
此信中,有对皇帝的怨恨,有对孙会宗的挖苦,为自己狂放不羁的行为辩解。整封信写得锋芒毕露,与其外祖司马迁《报任安书》桀骜不驯的风格如出一辙。后逢日食,有人上书归咎于杨恽骄奢不悔过所致。他再次被捕入狱。廷尉按验时,在他家中搜出《报孙会宗书》,汉宣帝看后大怒,判以大逆不道罪,就把杨恽腰斩。这是中国历史上以文字罪人之始!孙会宗也因此被罢官。
杨恽被害是汉宣帝时期统治阶级内部矛盾的结果,是皇族、外戚集团打击、迫害士大夫集团,也是汉朝开始衰败的转折。杨恽被害,与他同样耿直的好友韩延寿、盖宽饶等也被害。而张敞(张免职主要是因为诛杀絮舜)、韦玄成、杨谭、孙会宗等被免职。
由于司马迁生前就一直防着《史记》被汉武帝焚毁。他在《报任安书》里说,《史记》写完之后,要“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的。司马迁充分考虑到《史记》的内容有批判性,很有可能被武帝焚毁,就安排了一些保护措施。比如说,藏在深山里,你想烧也找不到,就可以流传后世;或者让自己的后人,在一些大都邑里传播,把《史记》流入民间,这样一来,想禁书也不可能禁得彻底———够小心谨慎的!
《汉书》说,“迁既死后,其书稍出”,足见《史记》是在司马迁身后,才稍微流传于世。
《史记》才得以广泛流传。却是由于杨恽入仕后的不懈努力。
据《汉书杨敞传》载:“敞子忠,忠弟恽,恽母,司马迁女也。恽始读外祖《太史公记》,颇为《春秋》,以材能称,好交英俊侏儒。”
司马迁死后,他的家人把一部《史记》转移藏匿在他女儿司马英家中。司马迁有两个外孙,大的名叫杨忠,小的名叫杨恽。杨恽自幼聪颖好学,他的母亲也就是司马迁的女儿把自己珍藏着的这部《史记》拿出来给他读。杨恽读此书,便被书中的内容吸引住了,爱不释手,而且每读一遍总是热泪盈眶,扼腕叹息。在汉宣帝的时候,杨恽被封为平通侯,这个时候他看到当时朝政清明,想到他的外祖父这部巨著尘封了二十年,也该是重见天日的时候了,于是上书汉宣帝,把《史记》献了出来,公开发行,从此天下人才得以共读这部伟大的史著。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