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早年经历
褚渊的祖父褚秀之,在刘宋时曾任太常;他的父亲褚湛之,曾任骠骑将军,娶宋武帝之女始安哀公主为妻。
褚渊少年时便很受世人称誉,后又娶宋文帝之女南郡献公主为妻,姑侄(始安哀公主为南郡献公主之姑)二世相继嫁给褚渊父子。褚渊娶公主后,官拜驸马都尉,历任著作郎、太子舍人、太宰参军、太子洗马、秘书丞等职。
大明四年(460年),褚湛之去世后,褚渊承袭父亲都乡侯的爵位。历官中书郎、司徒右长史、吏部郎。
景和元年(465年),湘东王刘彧(宋明帝)派人刺杀前废帝刘子业,自立为帝,加褚渊为太子屯骑校尉,褚渊未接受。其后调任侍中,知东宫事。转任吏部尚书,不久后加领太子右卫率,褚渊坚决辞让。司徒、建安王刘休仁南讨与刘彧争夺皇位的晋安王刘子勋时,驻军鹊尾(今安徽繁昌东北三山 ),朝廷派褚渊至军中,选拔将帅以下军官,允许他自行决定他们的勋阶。
泰始二年(466年)九月,刘子勋兵败被杀,叛乱平定,褚渊升任骁骑将军。
同年,徐州刺史薛安都投降北魏,北魏军频频寇掠淮、泗地区,刘彧派褚渊慰劳北讨的众军。褚渊回朝后禀奏道:“盱眙以西一带,军备单薄,应进一步充实。汝阴、荆亭都已被围逼,安丰又已不保,寿春的兵力,只能自保,如果敌人派骑兵游击,那么江外形势就很危迫了,故而历阳、瓜步、钟离、义阳都必须以实力重点防卫,选择有才能干练的军官负责那里。”皇帝在藩国为王时,就对褚渊的风标雅素很欣赏,关系很友善,后来即位做了皇帝,对褚渊格外寄以重望,他所建议的事皇上都采纳。改封他为雩都县伯,食邑五百户。转任侍中,领右卫将军,不久又迁散骑常侍,丹阳尹。出任吴兴太守,常侍仍旧,增加俸禄至一千石,褚渊坚决辞让增加的俸禄。
宋明帝病重的时候,派使者疾驰召褚渊前来,委托后事。明帝打算诛杀建安王刘休仁,褚渊坚决谏止,明帝不听。任命褚渊为吏部尚书,领常侍、卫尉仍旧,褚渊不受,于是任他为右仆射,卫尉仍旧。褚渊借口母亲年纪大了而且有病,需要早晚奉养,坚决辞让卫尉,皇帝不答应。
辅佐幼主
明帝驾崩,遗诏任褚渊为中书令、护军将军,加散骑常侍,和尚书令袁粲一起接受顾命,辅佐幼主。褚渊同心共理政务,当时正处在奢侈之后,褚渊特别强调俭约,老百姓都很仰赖他。对待宾客,从来不流露骄傲和厌倦。王道隆、阮细夫把持朝政时,公然进行奸赃贿赂等活动,褚渊也不能禁止他们。
庶母郭氏去世,褚渊丧事期间特动感情,数日之中毁顿得没个人样儿。将近一年不梳头不洗脸,只有眼泪流过的地方才能显露本来的面貌。皇上下诏要他断哭,禁止前往凭吊。安葬完毕,起用为中军将军,本来的官职仍旧。
元徽二年(474年),桂阳王刘休范造反,褚渊与卫将军袁粲进来保卫皇宫及中央机关,并稳定集中众人的心理。褚渊当初在丹阳尹任上时,曾和从弟褚火召一起外出,路上碰到太祖(萧道成),褚渊举手指着太祖对褚火召说:“此人可不是寻常之辈啊!”后出任吴兴太守,太祖送东西来作告别,褚渊又对褚火召说:“此人才貌非常,将来不可估量啊!”明帝临终召大臣顾命的时候,褚渊便把太祖也拉来参与了。
太祖平定桂阳王以后,被升任中领军,领南兖州刺史,增食邑户数。太祖坚决辞让,并向褚渊和卫军袁粲上书说明,经褚渊、袁粲劝说,萧道成于是接受。这一年,皇上给褚渊加官尚书令、侍中,配给班剑仪仗二十人,褚渊坚决辞让了尚书令。元徽三年,晋爵为侯,增加食邑至千户。服丧结束后,改授中书监,侍中、护军等职仍旧,又配给鼓吹一部。次年,褚渊后嫡母吴郡公主去世,他又像上次那样哀伤毁瘠。安葬后,皇上下诏要他着手职务,他坚决辞让,又以年祭在即为由,请求解职,皇上都没允许。
参与废立
苍梧王(刘昱)酷暴稍甚,太祖与褚渊和袁粲谈论天下大事,袁粲说:“主上正处少年,有些小错误改起来也容易,伊尹霍光那样(废立君主)的事情,不是我们这个时代所适于做的,即使干成了,我们最终也不会有好下场。”褚渊不说话,但心里倾向太祖做皇帝。后来要废苍梧王,群公集议,袁粲、刘秉不接受安排,褚渊说:“除了萧公(道成)没有人能收拾局面。”手取诏书授予太祖,太祖说:“送给他他不要,我就不好推辞了!”事情于是定下来。顺帝(刘准)立位后,褚渊改号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侍中之职仍旧。配给甲仗五十人上殿。
沈攸之事件暴发,袁粲有二心,太祖召褚渊来商量,褚渊说:“西夏那边闹事,必然不成气候,公(太祖萧道成)应该先防备内部出事。”太祖便秘密作了防备。事件平定后,褚渊进位中书监、司空,本官仍旧。
齐王府建制开始时,褚渊援引何曾自魏司徒为晋丞相的先例,请求太祖让他到齐王府任职,太祖谦虚而不答应。建元元年(479),褚渊进位司徒,侍中、中书监等职务仍旧。被封为南康郡公,食邑三千户。褚渊坚决辞让司徒。他给仆射王俭写信,想依照蔡谟的事例。王俭认为不宜说,劝褚渊接受下来,褚渊终究不就职。不久加褚渊官尚书令,其他本官仍旧。建元二年,重申上次任命,褚渊任司徒,他又坚决辞让了。
这一年敌虏又有所活动,皇上想发动所有王公以下没有官职的人员到军队去,褚渊谏止说这无益于实用,而且徒然造成扰动,皇上便作罢了。朝廷里的机密大事,皇上常常要听取褚渊的意见,而且经常采纳他的建议,对他的礼遇甚为厚重,有一回皇上大宴群臣,酒后对群臣说:“你们大家都是宋时的公卿,也没有人认为我应该做皇帝吧?”王俭等人还来不及回答,褚渊手持笏板说:“陛下不能说我们没有早识龙颜。”皇上大笑道:“我有愧于文叔,早就知道你是朱祜了。”
位极人臣
太祖驾崩,在遗诏中任命褚渊录尚书事。东晋以来,尚书没有单独拜录的先例,有关部门怀疑考虑要立优策。尚书王俭讨论时说;“现居本官,另外拜录,按理应该有策书才是,但这样的情况又不见记载。中朝以来,三公王侯的封任,都是优文与策书并设的,官品第二,则只策不优。优文只是褒美,而策书还兼有表彰委任寄托的意思。尚书之职居于大官,是政治教化的根本,所以尚书令虽然只是三品,但拜官必有策书。录尚书虽不明确品位待遇的级别,但总理之任尤其重大,前代大多是与本官同拜,所以不另立策书。根据即事缘情适时变革的原则,此事有能和一般官僚的任命同样对待,应该有策书,以表明寄托和隆重。既然和王侯不同,也就不必要优文了。”
不久褚渊生病了,皇上观察星象认为将连续发生变故,褚渊很担忧,便上表要求退下来。又通过王俭和侍中王晏口头请求世祖,世祖不批准。褚渊又上启道:“臣下我资质凡薄,福过灾生,没能保持正情以获安宁,很是惭愧。而我是忠心耿耿的,就更觉得不能拖延时间了。我受职不久,头一年就患了重病,近来更是多次出现危险,更加忧虑震惊。陛下总是格外地挽留爱护我,有人说是有关人员议论未定,这都是因为您对我过分的慈爱并想让我更加荣耀。我已经四十八岁了,蒙受如此待遇,因为生病而要求退休,这有什么可惊奇的呢?况且总录尚书这个职位,东晋以来就很少任命,是国家重要的高层中枢。如今我接受的时候不曾推辞,而退休下来也是自愿,这对于我的名誉地位也没什么影响,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陛下何足为这点事情劳神费心呢?我如果是为了故意谦虚掩饰而赚取廉洁退让的名声,那么就应该受到监察部门的揭露和法律部门的制裁。我的一片赤诚之心不能落实,这也是神鬼不来宽宥我的原因吧。区区寸心,现在都照实禀告了。我知道光阴宝贵,更希望天下大治远过于尧舜时代。当年王弘坚决请求,才从司徒降为卫将军,刘宋王朝行之为疑,当时也没什么好的反映,拿我与他比较,就更不持齿了。我只盼望陛下宏图大展,王业发达,这样虽死在九泉,也如同活在人间了。”于是改任褚渊为司空,领骠骑将军,侍中、录尚书仍旧。
死后哀荣
皇上派侍中王晏、黄门郎王秀之来问候褚渊的病情。褚渊死后,家中没有多余的钱财,负债至数十万。皇上下诏说:“司徒(褚渊)一旦去世,令我悲痛不已,近来虽然瘦弱多病,但我仍然坚持出来临哭。赐给他东园秘器,朝服一具,衣一袭,钱二十万,布二百匹,蜡二百斤。”
当时司空的下属们考虑到褚渊并没上任司空,提出是否应该以其下属的礼节行礼敬?王俭在议论中说:“按照《礼》的要求,新媳妇虽在路上还没过门,只要听到丈夫家有丧事,也应改换服装来到家中。如今下属们虽然还没接受他的领导,而为吏的礼节是服从朝廷的要求的,应该表示礼敬。”司徒府吏又考虑到褚渊已经解职,但继任的司徒还没上任,那么司徒府人员是否应该制服致哀呢?王俭又议论说:“中朝士孙德明从乐陵迁任陈留,还没入境就死了,乐陵郡的属吏是把他作为现君的资格来穿着丧服的,而陈留的迎吏则依女有吉日之礼行齐丧之吊的,所以司徒府应当依照褚渊还在任的礼仪要求制作哀服。”
皇上又下诏特赠褚渊为太宰,侍中、录尚书、公等仍旧。配给符节,加羽葆鼓吹,增班剑仪仗为六十人。葬送之礼全都比照宋太保王弘的先例来办理。谥号为‘文简’”。在此之前,庶姓三公的丧车,没有明确的规格。王俭议论说官品第一的,都加以幢络,这是从褚渊开始的。又下诏暂时开启褚渊妻已故宋巴西公主的墓道,并赠她为南康郡公夫人。
宰相风度
褚渊仪表优美,举止和善,一举一动都很有风度。每到朝会的时候,文武百官和外国使者无不伸长了脖子观看褚渊的举动。宋明南齐书帝曾经感叹说:“褚渊能迟行缓步,就凭这就该做宰相了。”
褚渊渊博健谈,又善弹琵琶。世祖做太子时,曾赐给他金镂柄银柱琵琶。他的性情和雅而有气度,不妄举妄动,家宅曾有一次失火,烟火都逼近了,周围的人一片惊慌骚动,褚渊却神色怡然,叫人把舆找来徐徐离去。
坚拒淫乱
山阴公主刘楚玉是孝武帝长女,性好男色,在弟弟刘子业(宋前废帝)在位时,曾向皇帝索要面首三十人,供其淫乱。褚渊是当时首屈一指的美男子。山阴公主贪恋其美貌,便奏知皇帝,要求让褚渊服侍自己。褚渊在公主府中呆了十天,每晚都是“整身而立”,始终不为所动。公主道:“君须髯如戟,怎么就没有一点大丈夫的气概呢。”褚渊答道:“我虽不才,但也不敢做此淫乱之事。”山阴公主最终只得将他放走。
有意思的是,褚渊在这十天中,反而与山阴公主的驸马何戢成了好朋友。何戢也是一位美男子,仪态举止都喜欢模仿褚渊,被时人称为“小褚公”。
袁褚优劣
褚渊与萧道成、袁粲、刘秉在平定桂阳王起兵后,就形成了新的政治格局,当时这四人轮流值日,号称为“四贵”,而皇帝刘昱是昏君,对袁粲和刘秉没有反感,对萧道成和褚渊相对冷淡,尤其是对萧道成非常敌视。刘昱以袁粲为领司徒、中书监,褚渊为尚书令,不久又让袁粲担任尚书令,改褚渊为中书监,剥夺了褚渊的权力。萧道成经常担心皇帝杀了他,尽管说一次刘昱拿萧道成当箭靶子可能是过分丑化刘昱,但萧道成知道刘昱有杀他的念头,就把袁粲和褚渊等请来,表示要废了刘昱,袁粲反对,说刘昱没有大错,褚渊默然,此时四贵已经分成两派。褚渊开始和萧道成联合,刘昱被宫廷随从杀了后,四贵相聚讨论善后,褚渊和王敬则支持萧道成主持,袁粲和刘秉无奈接受立新皇帝。
不久,袁刘两人联络众多将帅准备讨伐萧道成,众人反对袁粲找褚渊支持,袁粲表示无妨,如果他不告发,事后就提拔他。众人在十二月起事,而褚渊事前向萧道成预警,萧道成指挥镇压了对他的攻打,袁粲、刘秉等被杀。袁粲是忠臣,可是史书中记载的所谓民谣:“宁为袁粲死,不为褚渊生”应该是刘宋集团散布的,表示对褚渊的痛恨。这也有些冤枉褚渊,当时萧道成和他是盟友,在四贵执政的情况下,萧道成还没有要篡位的打算,直到杀了袁粲和刘秉,第二年他才担任太尉,开始有了称帝野心。可即使这样,朝中仅存的“双贵”也都有各自的政治势力,萧道成要顺利禅让,必须想法得到褚渊的支持,萧道成要当太傅、加黄钺,褚渊开始也消极抵制,萧道成对任遐表示:褚公不从,奈何?任遐自告奋勇去说服了褚渊,萧道成为齐公,褚渊向他表示自己愿意做何曾,这实际是向萧道成暗示希望他做司马昭,萧道成明白他的态度,拒绝,明确表示要按刘裕禅让为例。褚渊无奈只能依从萧道成,褚渊为萧道成掌权、即位作出了重要贡献,萧齐政权实际就是萧道成与褚渊两大政治势力的联合,褚渊不是腐朽贪婪的反动官僚,历史上对他评价有些贬低。、
失节之讥
褚渊和袁粲同为宋明帝的顾命大臣。但在齐高帝代宋建齐的过程中,袁粲为宋死节,褚渊却失节于齐。因此,褚渊无论生前还是身后,都备受世人的讥讽。
褚渊的眼睛看起来眼白(白眼珠)较多。朝中反对者称其为“白虹贯日”,认为这是宋室将亡的征兆。当时民间还有歌谣流传:“可怜石头城,宁为袁粲死,不作褚渊生!”
褚渊一次上朝,用腰扇遮挡阳光。刘祥恰从他身侧走过,讥讽道:“你做出这种事情,都该羞愧的没脸见人了,用扇子遮有什么用?”褚渊怒道:“你个寒士,怎么出言不逊。”刘祥道:“我不能杀死袁粲和刘秉,以换取富贵,活该当个寒士。”
褚渊自恃出身高门,看不起出身将门的沈文季。沈文季在萧赜面前骂道:“褚渊一直都以忠臣自居,我真不知道他死了以后,又有什么脸去见宋明帝。”
褚渊为湘州刺史王僧虔送行,不慎落水,被救起后狼狈不堪。谢超宗大笑,称其是“落水三公”,并嘲讽道:“这真是有天道啊,天地不容的人,扔给河伯,河伯都不愿意要。”
褚渊的长子褚贲在为父服丧期满后,不但不肯接受侍中、步兵校尉、左民尚书、散骑常侍、秘书监等一系列官职,还以患病为由,将应由自己承袭的南康郡公爵位让给了弟弟褚蓁。时人都认为褚贲是愤恨其父失节,而不肯仕齐。
褚渊的堂弟褚炤素来不满其身仕两朝,曾对侄子褚贲道:“我真不知道你父亲把一家的物件(指刘家的天下)交给另一家(指萧家),算怎么一回事!”他听闻褚渊被拜为司徒,叹道:“褚渊从少年时便操行出众,不料今日竟猖狂到这般地步。倘若他在担任中书郎时便死了,还能落得一个名士之名。如今他的名誉与德行全都败坏了,却偏偏能得高寿,真是家门不幸啊。”
褚渊与王俭都是豪门大族,与宋室世代联姻、却都在宋齐易代之际转向萧道成效忠。何点对人道:“我已经想好《齐书》的赞文了,就写‘渊既世族,俭亦国华;不赖舅氏,遑恤国家’。连自己的亲族(宋室是褚王二人的母族、妻族)都不帮助,还能指望他们治理好国家吗?”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