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嗜好读书
曹元用祖籍阿城,后迁居汶上。曹元用天资聪敏,性格开朗,幼好读书,过目不忘,每夜读书,常通宵达旦。父亲怕他因此得病,阻止他,他却用衣蔽住窗子,在房内默读。
名列三俊
曹元用开始任镇江路儒学正,期满考核合格,游于京师。翰林承旨阎复,对于各地来的士子很少有称赞的,见到元用,将他所写的文章给曹元用看,曹元用立即指出其中的毛病,阎复认为曹元用是个奇才,荐为翰林国史院编修官。曹元用认为国史院的官员都才不称职,请于测试后录优任用。
御史台聘他为属官,曹元用不曾学过如何办理公务,但对一些事情却能有明确的判断,御史台的属吏们反而要向他请教。转为中书省右司的属员,与清河的元明善、济南的张养浩,并称为“三俊”。
后授任应奉翰林文字,又转任礼部主事。在当时历朝皇后死后,还是称其名,没有谥号,曹元用认为:“皇后为天下之母,岂可直接称其名,应加上美好的称号,以发扬其美德。”改任尚书省右司都事,转为员外郎。废除尚书省后,他退居任城,在那里住很久,齐、鲁间士人向他求学的甚多。
仕途经历
延祐六年(1319年),授太常礼仪院经历,建议太子硕德八剌亲自参加祭祀之事,精心于礼乐。硕德八剌亲自主持祭祀的礼节、仪仗队、车马、服装等制度,都是他裁定的。原来太庙九代皇帝的灵位分室供奉,但都在一殿之内祭祀。
元仁宗驾崩后,殿内也无室可以供奉了,便在武宗室之前接了一间供奉。元英宗上京召集礼官讨论此事。曹元用认为,应该建大殿于原殿之前,内设十五室。元英宗认为此议甚好。授曹元用为翰林待制,迁任直学士。
至治三年(1323)八月,发生铁失刺杀元英宗的事变,叛党赤斤铁木儿突然来到京师,收缴各衙门大印,召两院学士北上。元用一人未去,并声称:“此非常之变,我宁死也不能屈服。”不久,这次政变以失败告终,人们都说曹元用有先见之明。
尽心尽职
泰定二年(1325年),朝廷授曹元用为太子赞善,后转为礼部尚书,兼经筵官,又任大朝会的纠仪官,在退朝时号令循序而退,无夺门而出的事情发生。他认为太医、仪凤、教坊等官,不应列入正班,应自成一列。这些建议均被采纳。丞相拟废除科举制,曹元用反对:“国家文治正要用此制度,怎么能废!”有人提出对太庙的祭祀由四季减为冬季,曹元用说:“禴祠尝烝(古四时之祭的代称,禴指最薄一祭、祠为春祭、烝为冬祭、尝为秋祭),是一年四季的祭祀,一个都不能少,这是经典礼仪中十分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因为吝啬钱财而废除利益呢!?”
泰定三年(1326年)夏,发生日食、地震、星变,也孙铁木儿诏令廷臣商议消灾之策,曹元用提出:避免天灾的办法,是不讲空话,但务实际,也就是实行德政。具体说就是:节省一切不应开支的费用,选拔贤能者为各地守令,抚恤贫民,祭祀天地,禁止佛事,停止不必须的制作以减轻人民负担,慎重地实行赏罚以鼓励和惩罚士民。这些意见都切合实际,清除当时政治中的弊端。他还论及科举取士之法,认为应当革除冒名顶替,严格进行考核,使得有真才实学的人得到任用。这些意见朝廷都予以肯定。拜为中奉大夫、翰林侍讲学士兼经筵官,参与修纂仁宗、英宗两朝实录。又奉旨纂集甲令为《通制》,把唐朝的《贞观政要》译为蒙古语言。这些书编成后都流行于世。凡朝廷的文告和命令,都是元用起草的。文宗时他起草宽恤之诏,受到也孙铁木儿的称赞,赐金织纹锦。
天历二年(1329年),曹元用代表皇帝到曲阜孔子庙举行祭祀,回来献上孔子像及所撰的代祀记,元文宗非常高兴。正值太禧宗禋院副使是个缺职,中书省上奏让曹元用担任,元文宗不答应,说:“他是翰林院学士中不可缺少的一个,要把他任用在大事情上。”当曹元用去世时,皇帝哀悼很长时间,告诉侍臣说:“曹元用尽忠竭力,现在死了,应当赐赙钞五千缗(一千文)。”又追封为政奉大夫、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参知政事、护军、东平郡公,谥号文献。
济宁市太白楼、曲阜孔庙、邹城孟庙,存其撰文碑。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