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萧氏生活在元后期南方地区,不仅创作杂剧,还开始创作南戏,天一阁本、曹本《录鬼簿》称其“凡古文俱隐括为南曲,街市盛行。又有南曲戏文”,贾仲明称他“武林书会展雄才”,透露了他曾加入撰创南戏剧本的书会组织,当是较早参与南戏创作的一位较有影响的剧作家。曹本《录鬼簿》于其名下录《小孙屠》一目,《永乐大典》又存有同名戏文。所以,现代研究者对《录鬼簿》著录的他的剧目是杂剧还是戏文意见极不统一。傅惜华《元代杂剧全目》不载萧德祥,而以之入《宋元南戏全目》。王钢《录鬼簿三种校订·前言》认为:“有理由相信他是一位南曲作家,所作剧目五种是戏文而非杂剧。”徐调孚《现存元人杂剧书目》、庄一拂《古典戏曲存目汇考》则均归于杂剧。邵曾祺《元明北杂剧总目考略》认为:尚无确实的证据,证明此五剧确是萧作南戏;《录鬼簿》所列剧目有许多与南戏同名,但一般都认为是杂剧,此处似应也不例外;钟嗣成破例的可能性较小。其戏曲作品今存杂剧《杀狗劝夫》一种,戏文《小孙屠》一种。萧氏散曲,今亦不存。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