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宋仁宗嘉祐末年,傅尧俞任监察御史,多有建树,内侍都很怕他。他认为民富才能国强,极力反对聚敛。后迁右司谏,同知谏院,很受英宗赵曙器重。有一次赵曙问他:“朝中官员众多,谁忠谁奸?”尧俞说;“大忠大奸,固不可移,一般人则要靠皇上教导。”赵曙听后,认为答得恰中要害,非常得体。
傅尧俞忠正耿直,不阿不谄。有一次,赵曙趁着讨论政事时对他说;一卿何不纠举蔡襄呢?”傅尧俞说:“如果蔡襄有罪,皇上何不自正典刑,要臣下纠举呢?”赵曙说:“你位处台谏要地,由你纠举,再付之公议,名义较正。”傅尧俞说:“若付之公议,臣只见到蔡襄营造山陵有功而不见其罪。臣身为谏官使臣受旨言事,臣不敢遵命。”
北宋神宗时,傅尧俞奉调进京。当时,王安石正在推行新法,本想傅尧俞能助他一臂之力,傅尧俞却说:“推行新法,世人都认为不妥当。如果我在谏院任职,定当极力陈述我的意见。”王安石听后很恼怒,先后把他调任河北转运使、江宁知府,后来又迁任许州、河阳等地。两年间,傅尧俞一直奔波于调动的途中,后被贬至黎阳县草料场管理仓库。郡里的长官来黎阳视察,傅尧俞也随着众人参加迎接的行列。郡太守顾及他曾任御史,要找其他官吏代他处理草料场的事务。傅尧俞说道:“担任什么样的官职,就要尽什么样的责任,怎能荒废职责呢?”他每天都去仓库处理公务,十年来不论酷暑严寒从不间断。
宋哲宗即位后,傅尧俞升任吏部侍郎、御史中丞。傅尧俞厚重寡言,为人不设城府,论起朝廷大事,在皇帝面一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曾上奏章说:“每个人都各有所长,假如让我举荐正直,处置奸佞,我虽才疏学浅,但怎敢不尽心尽力而为?如果让我窥探别人隐私,吹毛求疵,实在不是我的志向。”当初,他由谏官外调为地方官员,众人都认为他对新法有看法,一定不会执行。可是傅尧俞对朝廷的法令一律遵照执行。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君子要根据所处的职位来行事。谏官有向朝廷进言的责任,郡守则应该按照朝廷的法令政策处理事务。”
司马光曾说:“清廉、正直、勇敢三种品德,一个人很难兼备。我却在傅尧俞身上见到了。”邵雍也说:“傅尧俞清廉而不炫耀,正直而不偏激,勇敢而又温和,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