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本寂19岁入福州云名山当和尚,25岁受具足戒。后到江西宜丰县的洞山普利寺,参谒良价禅师。深受良价器重,得其心传。唐咸通十一年(870),拜别良价,先到广东曲江曹溪参拜禅宗六祖惠能塔,再到江西吉水,应僧众请求,开堂说法。因时局动乱,来到宜黄县曹山(今江西省宜黄县城南乡陈坊胥家排)修持,当地居士王若一,舍何王观让其住持。后因观堂扩建和曹溪六祖的功德,将观改名为曹山寺。
寂在曹山寺修持30年,广开山门,课徒说法,阐释良价禅师的五位君臣法要,大振洞门禅风。本寂在宣扬禅宗思想的同时,将玄学、儒学揉合在一起,用阴阳爻象解释五种君臣变化状态,用说禅的方式宣传儒家君臣之道。用处理君臣关系的方法,作为僧徒检验自己的修炼程度和悟得佛性深浅的标准,得到封建统治者的提倡和扶持。当时南平王钟传曾多次请他去洪州弘法,本寂均未应邀。而来曹山寺参禅者,都散布于海内外。他和良价 [2] 所宣传的“五位君臣论”成了曹洞宗 [3] 的禅学,禅宗五家之一的曹洞宗由此形成。
曹洞宗的影响很广泛,其弟子很多成为名僧,全国各地的显山名寺都有其弟子弘扬曹洞宗禅法。抚州刺史危全讽曾延请其弟子匡仁禅师至金溪疏山寺弘法,使疏山寺成为曹洞宗的又一传教基地。日本僧瓦室能光,向良价学禅法30年,朝鲜僧利严亦向本寂再传弟子学禅法。13世纪初期,日本僧通元将曹洞宗法传入日本,开创日本的佛教曹洞宗,到20世纪80年代,日本信徒约有1000万人。朝鲜、东南亚等地也有不少曹洞宗信徒。
1993年宜黄县人民政府批准修复曹山寺,1995年6月完成第一期修复工程。1999年请来缅甸玉佛像30余尊,成为全省首座全国少有的汉白玉佛寺。2003年10月,宜黄县政府礼请全国佛教协会理事心亮法师亲任寺院住持。心亮法师引来了全国政协委员、香港旭日集团董事长杨钊等一批大德居士结缘曹山寺,他们决定为寺院重建给予财力、物力、人力上的支持,拟通过五年时间建设,把曹山寺建成以禅学教学为主、兼顾观光旅游的佛教道场。目前,由香港旭日集团聘请的山西古建筑保护研究所为曹山寺重建进行勘探、规划和设计工作已全面完成,教学大楼、斋堂建设已完工并交付使用。一座海内外有影响、建筑风格有特色的大型丛林,不久将呈现在世人面前,成为我国乃至世界佛教界的一个璀璨明珠。
据黄氏族谱记载,本寂在俗乃是江口镇囊山慈寿寺开山祖师妙应的同胞兄弟,莆仙佛门世代称为“黄家兄弟禅师”。宋赞宁等《宋高僧传》卷第十三《梁抚州曹山本寂传》载:晚唐莆田多衣冠士子侨寓,儒风振起,有“小稷下”之称。稷下为古代齐地名,战国时各学派荟萃的中心。本寂“少染鲁风,率多强学,自尔淳粹独凝,道性天发。”他十九岁时,父母已经去世,不愿仕途进取,弃儒学佛,往福唐县(今福清市)灵石山翠石院,礼元修和尚为受业师出家,法名身章,号本寂。然而元修乃为中国佛教八大宗派之一的密宗僧人,本寂出家之初乃依止其师修习密宗法门。
本寂出家后的五、六年之间,与其俗兄妙应共议舍祖上所遗居宅改为佛宇,并将其父母葬于寺东,号称“双燕栖梁”,墓碣书刻“五大夫黄公之墓”。寺宇初未立名,俗称塔院,后于五代闽王审知赐匾命名“国欢院”;是地俗名国欢,实源于此。也是本寂出家后的五、六年内,他受故乡缁素佛子敦请,曾经回梓开山创建九峰寺,此寺而今犹存。
唐咸通五年(864年),本寂“年二十五,师(指本寂受业师)方许受戒”,然“而举措威仪,皆如旧习”。他受了具足戒之后,便就离开了师门,出省北上云游,寻师证悟,以求发明宗旨。此时良价禅师在江西洞山弘扬其首创的一家禅风,世“洞上宗风”,法席称盛,四方赞仰。本寂前往洞山参谒良价,相逢问答,颇相契合。良价非常器重本寂,自此入室为其首席弟子。本寂在洞山盘桓数载,朝夕请益,终于得良价秘密印证悟解,心传洞上宗旨。不久他便辞别洞山,先往广东韶州曹溪礼拜六祖惠能真身塔,迅而返回吉水(今江西临川县)。当地僧众久仰本寂盛名德望,请他开法接化。然他追念六祖惠能在曹溪所创的道风,便把吉水山改名曹山,卓锡于斯举扬本家的宗风,故有“曹山本寂”之称。后因黄巢率领农民起义军进驻该山,本寂乃又迁往荷玉山,把一位信士所舍的何王观改为荷玉寺,继续聚徒广阐玄化。犹有一说,
荷玉山乃被改成曹山。抑或二山相距不远,均有曹山之称。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