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诗人清代黄丕烈
黄丕烈

黄丕烈

[ 清代 ]

黄丕烈(1763—1825),清著名藏书家、目录学家、校勘家。字绍武,一字承之,号荛圃,绍圃,又号复翁、佞宋主人、秋清居士、知非子、抱守主人、求古居士、宋廛一翁、陶陶轩主人、学山海居主人、秋清逸叟、半恕道人、黄氏仲子、民山山民、龟巢老人、复见心翁、长梧子、书魔、独树逸翁等。 有藏书室士礼居、百宋一廛、陶陶室等。长洲(今江苏苏州)人。乾隆五十三年(1788)举人,官主事,嘉庆六年(1801)发往直隶知县不就,专一治学和藏书。 ► 黄丕烈的诗词

人物生平

黄丕烈(1763年—1825年),字绍武,号荛圃、荛夫,又号复翁,清江苏吴县人。少读书,务求精纯;发为文章,必以六经为根柢。尝仿宋人《春秋类对》之法,摘经语集为骈四俪六之文,以类相从,裒然成编。

年十九,受知学使彭侍郎芸楣,补诸生。

乾隆戊申,举本省乡试。礼闱数上不售。大挑一等,以知县用,发直隶。无意仕宦,乃援例得主事分部,复即告归,旋丁外艰。性至孝友,父柩在室,会不戒于火,将及寝,则抚棺大恸,誓以身殉,火竟灭。

嘉庆六年(1801)发往直隶知县不就,有怀才不遇之感而辞官归,专事收藏、校雠和著述。所藏古今善本、秘本、珍本极为丰富,因独嗜宋本书,自号为“佞宋主人”。藏宋版书达百余种,专辟一室为“百宋一廛”而藏之,自作有《百宋一廛书录》1卷。有人作《百宋一廛赋》,他自作注释,说明版刻源流和收藏传授。所购之书,按其类别分藏。

藏书室有“士礼居”、“读未见书斋”、“陶陶室”、“小千顷堂”、“学海山居”、“求古居”、“红椒山馆”、“学耕堂”、“冬蕙山房”等10余处。

晚年又于玄妙观前开设“榜喜园书铺”,以流通书籍。书贾、藏书家云集。又精于校勘,经他手所校之书,在藏书家、书商界有声望,学术价值也较高。

1919年缪荃孙编《黄荛圃藏书题跋》10卷,1933年王大隆编《荛圃藏书题跋续集》,均为研究版本的参考书。

辑刊有《士礼居丛书》,收书22种,大多数是他所藏较为罕见之书,并附有校勘记。一生与藏书家交往极多,有名者如孙从添、顾之逵、张燮陈鳣等。藏书之名,与周锡瓒、顾之逵、袁廷梼并称乾、嘉间四大藏书家。

晚年所藏宋椠元刻、名本佳抄为杨以增、汪士钟所得。其《题跋记》为陆心源所得。原稿被毁,后由潘祖荫、缪荃孙重编成册。

藏书印颇多,主要有“百宋一廛清赏”、“荛圃手校”、“天弢居士”、“士礼居精校书籍印记”、“求古居”、“读未见书斋”等40余枚。

著有《荛言》、《士礼居藏书题跋记》、《续录》、《汪本隶释刊误》、《芳林秋思》等。当代学者姚伯岳著有《黄丕烈评传》,1998年由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

黄氏藏书

平生鲜声色之好,惟喜聚书。闻有宋元精椠,或旧抄善本,不惜多方购置。久之,得宋刻几百余种,颜其藏书之所曰“百宋一廛”。元和顾广圻为作《百宋一廛赋》,而自为之注。

又筑荛圃,招致四方名宿相与谈宴其间。友钱竹汀、段懋堂、程易畴诸先生,与钮非石、王惕夫交尤善。每获一书,日夜雠校,研索订正,有校至三四次若五六次者。故所刻《士礼居丛书》虽寥寥十余种,率附札记,而得之者几与“天水”同珍。自著《汪本隶释刊误》一卷,辨证颇详。又著《广韵姓氏考》未成。卒年六十有三。

佞宋

“佞宋”是黄丕烈藏书的最大特点。藏书佞宋,始于钱曾。“其书多钱、毛二家之藏,而他姓名本亦间出焉”。“后半归同县汪氏士钟艺芸书舍”,继而又先后归藏杨氏海源阁、瞿氏铁琴铜剑楼、陆氏皕宋楼等,是清代藏书链中具有承上启下意义的重要一环。

如果说标榜“佞宋”并开鉴赏风气之先者是钱遵王的话,那么树“佞宋”之帜并把鉴赏提高到一门学术流派的人就是黄丕烈了。而实际上黄丕烈对宋版书的研究和造诣,……他非但深悉版刻年代等属于版刻形式的问题,更立足于版本文字的优劣来讨论宋本之佳胜。

黄丕烈精于鉴别,经其判明先后,甄别真伪,殆可不凿而定,因此他被洪亮吉举为清代“赏鉴”一派藏书家的代表人物,后世以此为特征的藏书家莫不奉黄为宗。如王欣夫先生评曰:“黄丕烈的流派,先有常熟之张,又分为瞿、杨、丁、陆四大藏书家。”而其余脉,更有缪荃孙、潘祖荫莫友芝叶昌炽、邓邦述等,影响纷延至今,甚至占有主导地位。所以黄丕烈的贡献已远远超出他的丰富收藏和精熟鉴赏力。黄丕烈藏书思想还不只是“佞宋”二字。比如他到晚年转而重视明本的收藏和研究。

黄丕烈在采用考据学去实施其藏书思想和计划时,也同时开拓了版本研究、校勘研究和目录研究的新领域。他对宋元旧本的鉴赏方法和理论,在版本学史上拥有无可置疑的地位。他藏书而校书,守“死校”一派程式。

黄丕烈亲手编订的藏书目录《求古居宋本书目》、《百宋一廛赋注》、《百宋一廛书录》等。

长泽规矩也《中国版本目录学书籍解题》称黄丕烈于《百宋一廛赋》“自作细注,记各书之流行、行款、存佚”,“可以藏书志观之”。荛圃赋注的特点是“注赋”,即其对书的著录,紧扣赋句,是既起到注释的作用,又达到目录的功用。《百宋一廛赋注》于嘉庆十一年刊成,收入《士礼居丛书》。

《百宋一廛书录》和《求古居宋本书目》是黄丕烈亲自编订的、名副其实的藏书目录,然而他却没有刊行这两部书目。

适园藏书

张钧衡字石铭,号适园主人,适园藏书的特点之一就是黄丕烈校跋本。适园以收藏黄跋本一百零一部独占鳌头,比四大藏书家之一的杨氏海源阁还多出两部。因此,张钧衡刊印黄丕烈藏书录的残稿《百宋一廛书录》,也可谓是情有独钟。

《求古居宋本书目》编成于嘉庆十七年,是黄丕烈当时所藏宋本书目。

后继藏宋本

自《百宋一廛赋注》刊成后,黄丕烈又陆续收得许多宋本,如残宋本《中兴群公吟稿戊集》、宋尤袤贵池刻本《文选》等。同时,他也将原藏宋本稍有易出。因此,《求古居宋本书目》收录了赋后所收的宋本及赋中原有未易出的宋本,共一百八十七种。据粗略统计,黄丕烈在赋后六七年中新收得宋刻又多达七十五种,这确实是个很惊人的数字。我们也因此而知黄丕烈从他三十岁至五十岁的二十二年中,共获宋刻书二百种。《求古居宋本书目》是一部简目,只记录书名、残存及册数。书目末附《求古居宋本书目考证》,注明“目有赋无者七十五种”,又注明“赋有目无者十一种”。

《百宋一廛书录》和《求古居宋本书目》共同反映了佞宋主人黄丕烈收藏宋版书的基本情况,《书录》更以书录解题形式反映版本面目,按理说该比《赋注》更有价值,但因此二目刊印较晚,反不如《赋注》知名度高。当然,最具华彩的,还属黄丕烈的书跋。

《士礼居藏书题跋记》、《续记》、《再续记》和《荛圃藏书题识》、《续录》的编集与刊印:

黄丕烈在其数十年积书生涯中,经其鉴赏校勘而留下题跋的书,计有九百种以上,一说有千余部,存世八百余篇。

猜你喜欢
无题·凤尾香罗薄几重

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日长简仲咸

日长何计到黄昏,郡僻官闲昼掩门。

子美集开诗世界,伯阳书见道根源。

风飘北院花千片,月上东楼酒一罇。

不是同年来主郡,此心牢落共谁论。

无衣
先秦佚名

岂曰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曰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忆故人·烛影摇红
宋代王诜

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懒。尊前谁为唱《阳关》,离恨天涯远。

无奈云沉雨散。凭阑干、东风泪眼。海棠开后,燕子来时,黄昏庭院。

从军诗五首·其一
两汉王粲

从军有苦乐,但问所从谁。

所从神且武,焉得久劳师。

相公征关右,赫怒震天威。

一举灭獯虏,再举服羌夷。

西收边地贼,忽若俯拾遗。

陈赏越丘山,酒肉逾川坻。

军中多饫饶,人马皆溢肥。

徒行兼乘还,空出有余资。

拓地三千里,往返速若飞。

歌舞入邺城,所愿获无违。

昼日处大朝,日暮薄言归。

外参时明政,内不废家私。

禽兽惮为牺,良苗实已挥。

窃慕负鼎翁,愿厉朽钝姿。

不能效沮溺,相随把锄犂。

孰览夫子诗,信知所言非。

清平乐·留人不住

留人不住,醉解兰舟去。一棹碧涛春水路,过尽晓莺啼处。

渡头杨柳青青,枝枝叶叶离情。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定西番·海燕欲飞调羽

海燕欲飞调羽。萱草绿,杏花红,隔帘拢。

双鬓翠霞金缕,一枝春艳浓。楼上月明三五,琐窗中。

编集拙诗成一十五卷因题卷末戏赠元九李二十

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小重山·三山与客泛西湖

绿涨连云翠拂空。十分风月处,著衰翁。垂杨影断岸西东。君恩重,教且种芙蓉。

十里水晶宫。有时骑马去,笑儿童。殷勤却谢打头风。船儿住,且醉浪花中。

登西台恸哭记
宋代谢翱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