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生卒年均不详,约唐玄宗开元八年至宪宗元和五年间在世,年八十余岁。天宝末,避乱居剡溪,自号东海钓客。大历五年,(公元七七o年)北都留守薛兼训爱其文,奏为右卫率府仓曹军,不就。后客居泉州南安,结庐九日山中,自号南安居士。穴石为砚,注老子,终年不出。张建封闻系不可致,就加校书郎。姜公辅以直言罢为泉州别驾,朝夕与见,遂忘流落之苦。公辅卒,(公元八o五年)妻子在远方,系为营葬。与刘长卿、韦应物善,常以诗相赠答。后又东渡秣陵,卒。南安人思之,号其山为高士峰,建亭于上,名曰丽句亭。
天宝末年,秦系携带妻儿到剡溪避乱。大历五年(770年),仆射薛兼训奏请朝廷授予秦系“右卫率府仓曹参军”(皇室禁卫官)。他“意所不欲,以疾辞免”。后因“家事获谤”,与妻子离异,离开剡溪,回到若耶溪旧居。
建中元年(780年),秦系乘舟南下,隐居南安丰州九日山。他在西峰巨岩大松(俗传东晋时所植)下结庐筑室,偃卧栖息。
秦系在九日山,过着“不逐时人后,终年独闭关”的生活。读注老子《道德经》,经常在石崖水畔垂钓,自号“东海钓客”。
建中初(781~782年),泉州刺史薛播常上山拜会秦系,逢年过节馈送牲礼酒食,但秦系从不到城里,尝作诗《答泉州薛播使君重阳赠酒》:“欲强登高无力也,篱边黄菊为谁开?共知不是浔阳客,那得王弘送酒来?”贞元四年(788年)秦系已经年过六旬,御史大夫张建封深知秦系不肯出来当官,奏请德宗,就地封他一个挂名的“校书郎”。
秦系隐居九日山12年后(792年),姜公辅被贬为泉州别驾,也上九日山。两人结邻而居,饮酒赋诗,评史论文,十分投契,一起生活13年。席相为泉州刺史(791~794年),常和欧阳詹等名士上九日山,陪秦系和姜公辅游览,并在生活上加以照顾。
元和元年(806年),在姜公辅去世的第二年,秦系离开九日山,归吴越,渡秣陵(今南京),过丹阳,云游四方,年80余卒。泉州人在九日山建亭纪念,称“秦君亭”;他隐居的西峰号“高士峰”。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