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后唐清泰二年(935年),文益应抚州府州牧的邀请,在临州崇寿院弘扬佛法。晚年深受南唐烈祖李昪的敬重,先后在金陵(今江苏南京)报恩禅院、清凉寺开堂接众。由于金陵在五代宋初战乱较少,百姓文化水准较高,其思想得到较大范围传播。文益在金陵三坐道场,四方僧俗竞向归之。
后周世宗显德五年(958年)十二月五日 ,文益圆寂,享七十四岁。葬江宁县无相塔。谥号“大法眼禅师”。
文益禅师的弟子众多,嗣法弟子六十三人,以德韶、慧炬、文遂等十四人最胜。高丽僧人曾来向他学习,得法者有三十六人,法眼宗后来传到朝鲜半岛,长盛不衰。
法眼宗,深受华严宗教义影响,并以之阐明禅宗的基本主张,提出“真如一心”即华严宗所谓的“总相”,视“心”(总相)为最高精神性本体,表现出“禅教兼重”的趋向。因此,法眼宗在所有佛家各宗派中,特别和儒家声气相投,得宋代理学家朱熹的大力褒扬。
某时,文益遇大雪阻途,经地藏院歇脚。烤火取暖时,该院方丈桂琛禅师便问他:“你去那里”?
文益:“只是行脚罢了”。
桂琛:“什么是行脚”?
文益:“不知道”。
桂琛:“不知最亲切”。
雪停后,文益辞桂琛,桂琛送他到门口并问:“你曾说三界惟心,万法唯识,现在请告诉我庭下的那块石头是在心内,或是在心外呢”?
文益答:“在心内”。
桂琛说:“你这位行脚之人,为什么要把这样一块大石头放在心中呢?”
这话把文益说得窘极了,他便放下行李,决心留下来,向桂琛讨教。
每天他提出新见解时,桂琛都说:“佛法不是这样的”。
最后,文益只得对桂琛说:“我已经辞穷理绝了”。
桂琛便说:“以佛法来论,一切都是现成的”。
听了这话,文益才恍然大悟。“一切现成”一语,后来成为法眼宗徒参禅时的重要“话头”。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