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尾香罗薄几重,碧文圆顶夜深缝。
扇裁月魄羞难掩,车走雷声语未通。
曾是寂寥金烬暗,断无消息石榴红。
斑骓只系垂杨岸,何处西南任好风。(任 一作:待)
侍奉柴荣
曹翰年轻时任郡小吏,喜欢盛气凌人,不被乡里人赞誉。
后汉乾佑初年(948年),郭威(后周太祖)镇守邺地,与他谈话后认为他是个奇才,让他隶属养子柴荣(后周世宗)军中。
柴荣镇守澶渊时,署任曹翰为牙校,柴荣入京任开封府尹时,留曹翰在澶渊节度府衙。适逢郭威卧病不起,曹翰不等到召见,就回京来见柴荣,秘密地对他说:“皇上有病,您作为储君,不在宫中侍奉皇上的医药而在外廷处理政事,失去天下人的希望。”柴荣醒悟,立即入宫侍奉郭威,把府事托付给曹翰处理。
柴荣即帝位后,补任他为供奉官。曹翰随柴荣参与高平之战,参与谋划军务。不久升任枢密承旨,负责堵塞黄河决口。柴荣攻打南唐,留有一千多副铠甲在正阳,不久俘得降卒八百人,编送回京师。当时曹翰正好从京师来朝见,经过正阳十几里处遇到他们,考虑到降卒会抢劫兵器叛乱,就假称诏令杀掉他们。见到柴荣时,曹翰把事情详细汇报,柴荣热爱不高兴。曹翰说:“敌人因受困才归降我军,并不是心服,我军所得兵器都在正阳,如果被他们劫走,这样又生出一个淮南来。”因此,柴荣没有责怪他。跟从柴荣征伐瓦桥关,班师时留他任知雄州。
柴荣病重时,谕令宰相范质等人任命王著为宰相,任命曹翰为宣徽使。范质因为王著嗜酒,曹翰狡诈而专断,一并扣住不发任命令。改任曹翰为德州刺史。
战功卓著
北宋初年,曹翰跟从赵匡胤征伐泽、潞二地,回朝后改任济州刺史。
乾德二年(964年),赵匡胤亲自征伐西蜀,曹翰改任均州刺史,涧谷深险,曹翰下令开凿山石通道,部队不久得以经过;诏令曹翰兼任西南诸州转运使,从石门直接到归州,粮草运转不绝,由夔、万前进与王全斌会师,成都得以攻克。当时全师雄拥聚十万兵马占据郫县叛乱,打算窥伺成都,曹翰率兵与刘光毅、曹彬等会师讨平他们。不久,军校吕翰杀死武怀节,占据嘉州叛乱,曹翰及诸将攻夺嘉州。侦知叛军大约三鼓时回来攻城,曹翰诫令知更慢些报更,到天明时还是二鼓,敌军不集而溃,趁机打败叛军,剑南于是被平定。部队回师后,升任曹翰为蔡州团练使。
开宝二年(969年),跟从赵匡胤征伐太原,又任行营都壕砦使。班师时,遇到黄河在澶州决口,诏令曹翰管理堵塞工役,曹翰拿出银器来赞助工役费用,把自己所乘的白马沉到黄河来祭祀。黄河又在阳武决口,曹翰再次督办堵塞,都有成绩。朝廷准备征伐南唐,命令曹翰率兵先到荆南,改任行营先锋使,接着攻克池州。金陵被平定后,江州军校胡德、牙将宋德明据城抵抗。曹翰率兵攻城,攻了五个月才攻陷,进城后屠城,杀南唐军八百人。所抢掠的金帛上亿元,假称打算把庐山东林寺铁罗汉像五百头送到京城,趁机调动巨舰数百艘,装载抢掠到的东西回朝。因功迁为桂州观察使、判颍州。
攻克太原
太平兴国四年(979年),跟从赵光义征伐太原,任攻城南面都部署。曹翰与崔彦进、李汉琼、刘遇三位节度分部攻城,曹翰攻东北,而刘遇攻西北,与刘继元对敌,城墙尤其坚固,刘遇想与曹翰换地方,曹翰说:“观察使班次居下,应当在东北。”刘遇坚决要与他调换,几天不能决定下来。
赵光义怕诸将不和,派人对曹翰说:“你智勇无双,西北面非你不能进攻。”曹翰于是奉诏,筑起一座土山鸟瞰城中,几天筑成,刘继元非常害怕。军中缺水,城西十多里山谷中有座娘子庙,曹翰前往祭祀,挖渠得水,人马得到供水。又跟从太宗征讨幽州,率领所部兵马进攻城东南角,士兵们挖地时挖到一只蟹献给他。曹翰对诸将说:“蟹本是水中物却住在陆地上,是失所。而且蟹多脚,敌人的援兵将到,此城不可进拔的征兆,况且蟹者解也,难道要班师吗?”后来果然应验。
出任地方
太平兴国五年(980年),跟从赵光义到大名,被任命为威塞军节度,仍判颍州,又任命为幽州行营都部署。诏令他监督开凿南河,从雄州到莫州,以便疏通漕运,打算筑大堤来保固河运。曹翰调遣徒役几万人,在汉境内砍伐巨木,派出五个骑兵,给他们五色旗各一为侦察兵,前面如果遇到丘陵、水泽、寇贼、烟火,就举起旗子作为回应,又在边境建立烽火台,敌人疑惑不敢接近边塞,得到几万根巨木来用,事情办完后回到节度府。
曹翰在地方任官时间长,横征暴敛,政事因此废弛。赵光义因为他有功于国家,每次都宽容了他。遇到汝阴令孙崇望到朝廷,告曹翰私卖兵器,所作所为大多违法。诏令派遣御史滕中正乘驿马前去审问,案结后,应当杀头,赵光义宽宥他的罪过,只削去他的官爵,把他流放禁锢在登州。
雍熙二年(985年),起用任命为右千牛卫大将军、分司两京。
雍熙四年(987年),召他入朝任左千牛卫大将军,赐给他钱五百万,白金五千两。
淳化三年(992年),曹翰去世,终年六十九岁,追赠太尉。
咸平元年(998年),追谥为“武毅”。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