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在渡口静候,眺望对岸,只见岛屿上一幢幢红房子镶嵌在绿林中,四面环绕着蔚蓝色的海水,图画般的美丽让我顿时生出无限的遐想。急切地想要去感受这份动人和惬意。
踏上这一方土地,脚下的碎石小路向海滩、向岛内延伸着,路上洒满了人们的笑语……匆匆放下行李,便急着去融入这片欢声中。沿着海边的一条小道悠然地往前,路边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都不愿轻易错过,用我的眼睛全力去扑捉这美丽。
赤脚,在海滩上漫步。脚下,是细腻的沙子,轻轻摩挲着脚底,软软的,痒痒的,这份大自然的温存感化了心灵,放下,放下,放下一切的烦恼,只留存那点洋洋洒洒的真切。
捧起脚边的一抔沙,和着些五彩的小贝壳,细细来回搓动,似乎可以听到它们述说的往事,有快乐,有,也有来自远方的呼唤。一切都寄托了感****彩,编织出了不同的梦。
沿着曲折的小路,两旁是充满生机的植株,树叶摇碎了陽光,铺出满地斑驳的耀眼。小猫们时而在长椅上嬉闹,时而追逐着钻入茂盛的杂草中,这样的和谐也许正是鼓浪屿的魅力所在。
红瓦下,红墙内,古朴的石门、石柱、石梁,每一寸都是石匠们满含心思的作品,而旁侧总是会不经意地探出些各色的三角梅,近看却是枝条蔓延缠绵,记起临行前查看的一些关于这个美丽小岛的资料,回想起那上面讲述的一段段过往的沧桑和兴衰,生命的蓬勃和历史的浑厚,让人不得不感慨时间的魅力。当我还沉浸在这流逝的长河里,却被传来的若隐若现、若远似近的一曲《秋日的私语》唤回,不禁猜想着在某个窗前,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留着齐肩的短发,穿着经典的苏格兰格子连衣裙,纤细的十指在她曾祖父留下的古老钢琴的黑白键上灵巧地飞舞着……原来可以如此惬意,如此轻松。循着音乐,欣赏着沿路的每一栋建筑,各有各的特色,几乎是没有雷同的,真不愧世界建筑博览园的称号。
只是简易的小吧台,南国特有的椰壳、顽皮的小瓷猫、一排倒挂着的酒杯,悠扬的音乐和着浓郁的咖啡、奶茶的香味,是这个奶茶店的全部,很简单,很简洁,却可以在这里让思绪自由地游离。我要了一杯摩卡,听着店主和游人们的闲聊,随手翻看着手绘的鼓浪屿地图,搜寻着每一个角落,计划着旅程。
夜幕下的小岛更显她的妩媚,灯光闪烁,繁星点点,人头颤动,似乎更热闹了,但人们又好像是怕打破夜的静美,没有鸣笛声,没有大声的呼喊,大家不约而同地静下来、慢下来,去享受这海岛的夜晚。
当我一脚踏出外形象一台打开琴盖钢琴的鼓浪屿的轮渡码头时,就真切地感受到这里独有的浪漫情韵——
早从网上知道鼓浪屿以其独秀倚丽的风光赢得“东海明珠”、“海上花园”的美誉。知道由于在小岛的西南隅海边,有两块相叠的岩石,长年累月受海水侵蚀,中间形成一个竖洞,每逢涨潮时,波涛撞击着岩石,发出如鼓的浪声,所以人们称它为“鼓浪石”、鼓浪屿因此得名。还清楚,由于近代那段耻辱的历史,鼓浪屿的建筑千姿百态。有闽南风格的飞檐翘角,有被称为“小白宫”的八卦楼,有威严高耸的天主教堂,有红瓦大坡顶的欧式建筑,也有各种中西合璧的别墅,堪称“万国建筑博物馆”。
果不其然,迎面而来的是一片巨大的浓荫!沿着依山而筑的街道上去,只见各种风格的建筑忽高忽低,曲折盘旋。深巷里花影绰约,墙头上藤蔓攀延。这里虽有街区闹市,却无车马喧嚣,这是一处没有车马通行的地方,因为整座岛全为步行区!我没学过建筑,但我欣赏这凝固的音乐!当我们站在那里欣赏一座座精美建筑的立面时,会感受到它类似音乐的韵律与节奏。它的立面上各色的柱列、斗拱、彩画图案,它的精美的窗户、有序的陽台组织和排列都仿佛弹奏着音乐的韵律与节奏;当我们步入一座神圣的教堂时,庄严肃穆的心情会油然而生。仿佛在与神对话,进入如名曲所描绘的意境——“美丽的梦神来到身旁,星光和露珠在悄悄张望,白天的喧哗已经消失,银色的月光放射光芒,美丽的梦神请听我讲……”
夕陽西下,华灯初上,院落里别具一格的咖啡屋亮起温馨的灯光,更是吸引人的脚步。随意推开一扇门,厚重的木门“吱吱”作响,挂在门边的两串小铃铛也开始叮咚起来,这一沉一脆的声音却煞是好听,是那份幽静中的灵动。
清晨在鼓浪屿漫步,才洞悉它优美雅致原来是岛上居民营造的。路面被仔细清扫过,连果皮箱都被清水冲洗了。岛上少有楼宇,偶尔在绿树掩映中可见建造精致的别墅一角,那是解放前一些南洋商人溯根的家。有一座房舍门旁有块一人多高的褐色巨石,屋主就在巨石上刻下“顽石斋”,名字贴切又雅致。鼓浪屿没有随处可见的商贩,而是集中在一条街,每个门面都干净、宽敞。店家不会把店铺塞满商品,也不会门前游说,多半坐在一处看书、下棋或品功夫茶,待客人询问,才慢慢起身对商品作番介绍。鼓浪屿卖的商品总是会被店家仔细包好。我们马上即食的糕点,说不必包装了,但店家还是拿出精美的纸盒,把糕点如珍宝一样认真装好递到我们手中,令一向性急随意的我们也不由地安静下来,享受店家慢节奏的安闲。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