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从前有个人,办事情很糊涂,从不动脑筋想一想,常做出些可笑的事情来。
有一次在暑天里,天气热得厉害,太阳挂在天上,毒毒地炙烤着大地,一刻也不肯停息。知了扯开嗓子拼命地叫唤:“热啊!热啊!”给人们心中又添一分燥热。这个糊涂人出门去办事,这么热的天,他却在头上扣了一顶毡帽。
走在半道上,这个人热得简直不行了。浑身上下的衣服让汗给浸了个透湿,头上更是不停地往下滚豆大的汗珠,连眼睛都睁不开。这人一边擦汗,一边四下里看,看有没有可以坐下来歇歇脚、乘乘凉的地方。忽然他遇到一棵大树,赶忙过去在树阴下乘凉。他想找样东西扇扇风,摘了片树叶,太小,不行;又抖抖衣服,衣服早湿透了,扇不起来。他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一把摘下头上的毡帽扇了起来,风果然大多了。
一个过路人问他说:“大热天的,你戴顶毡帽,难道不觉得热吗?”他听了,跟人家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懂什么!今天如果没有这顶帽子,我一定会热死了!”
戴着毡帽才是感到热的原因,这个人只知道毡帽可以当扇子扇风解暑,却没想到不戴毡帽就用不着要扇子了。我们可不能学他弄不清事物的因果关系,否则就会颠倒对于利弊的判断,做出蠢事。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