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列夫离开办公桌刚一会儿,回来就发现,一只蚂蚁爬上了他刚买的蛋糕。这下他享用的兴致全没了。列夫质问蚂蚁为何破坏他的心情。浑身沾满奶油的蚂蚁慢条斯理地说,它饿了,被蛋糕的香味吸引过来,而且它食量小,一点点蛋糕就够了。
列夫听了更火了:“以你的身份,哪配得上跟我一起吃相同的东西?你应该捡垃圾吃。”蚂蚁一脸委屈:“我有我的蚁格,不想卑微地讨生活。”它说,它也想出蚁头地,但天生的不平等叫它只能不起眼儿地过日子,可它不想庸庸碌碌地了此一生,所以它选择这陌生且危险的城市。这么一说,列夫心软了:“你不怕无法适应?”“只有做过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蚂蚁说,它不觉得它的生命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它相信,生命充满了无限可能。
列夫心情很沉重,这些年,他最大的困惑是知道自己要什么,却始终未付诸行动,只能原地打转,也许不会更坏,但也绝对不会更好。回过神儿,列夫准备把整块蛋糕送给蚂蚁。但蚂蚁谢绝了,它说,它已经尝过蛋糕的滋味,想再去尝点儿别的。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