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小时候曾听说这样一个故事:一天一头黑猪在河里洗澡,乌鸦飞过来站到猪身上大叫:“你好黑呀!”猪看看自己再看看乌鸦,回答:“请你看看这条河。”乌鸦往河里一看,只见一个比猪黑许多的东西正站在猪背上哇哇大叫。这个故事后来也成为一句歇后语:“乌鸦站猪身上——只看见别人黑。”
听完这个故事,我并不评判猪是否真正的黑,却为乌鸦感到深深的悲哀。不能说乌鸦没有审美观,它其实有很强的是非观念,起码还会分辨黑白并知道不好看,但它只一味地说别人,是否真正考虑自己呢?
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每个人身上都存在着缺点,这是很正常且不可避免的,但问题的关键是有没有勇气去面对,尤其对自己的阴暗面。
“人生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确实,自己这个敌人太难缠了,你既不能打垮它,又不能置它于死地,实在太难了!但剖析自己又是必须的,哪怕这会改变自己的形象。
这使我不由想起前几天在公共汽车上见到的一个女孩,她优雅的举止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但就在她下车的那一刹那,一边嘟嚷着:“这么多垃圾,真脏!”一边将手里的塑料包装袋随手扔在了地上,只一刹那,她有我心中的地位一下子由天堂跌入了地狱。
事情过后的好几天,我都在思索:是否自己身上也有类似的情况?整天嚷着“环保”,是否身边被随手丢弃的废纸中就有我的一张?背着课本上的粮食问题,是否每天中午自己倒的饭却最多?考试失败后,是否一再说试题出得太难,老师分扣得太严?和朋友吵架后是否一再提起别人的不是?突然间,我觉得自己就是那只悲哀的乌鸦,拍着翅膀大叫,结果是自己身上愈来愈黑!
如何摆脱这种乌鸦的悲哀?我觉得最精辟的就是那句话:“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的确,为什么不随手拾起身边的废纸,它只会让你弯一下腰而已;饭吃不下,为什么不说“少盛一点”,它只会让你动一下嘴;和朋友吵架后为何不反省一下自己:是否自己身上真的有别人不堪忍受的地方。完成这些只需举手之劳,关键是有没有意识到“正人先正己”。多给自己几面镜子,多反省一下别的缺点是否自己也有。“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嘛,愿所有目光只停在别人“缺憾”上的“乌鸦”能多低头照照自己,早点摆脱这种悲哀!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