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巨敛狂是只怪物,他对上天的赐予熟视无睹,从本书中可以经常看到笔者对他的抨击,只不过收效甚微罢了。要什么时候才懂得我的忠告呢?他从来不肯说:“这已经够了,现在是该我们享受的时光了!”
我总是对他重复一句话:“我的朋友,你应赶紧享受,你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你要及时行乐!”
“我会这样做的。”
“那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明天开始吧!”
“唉,朋友,死神可能会在半路上把你截住,你要从今天开始享受人生,避免重蹈寓言中狼和猎人命运的覆辙。”
猎人射死了一头鹿,接着又射死了一头途经此地的小母鹿,两头鹿双双毙命在草地上。猎物可观,猎人应该心满意足了。
这会儿猎人又看到一头雄健的野猪,这激起了他的贪心,要知道他爱吃这种野味,于是地狱里又将多一个冤鬼。不过这次巴赫克司命女神很费了一番功夫才让猎人将这猛兽打倒在地。看来这猎物已是够多的了,不过一个征服者的贪欲是很难满足的。就在野猪恢复知觉准备垂死一挣之时,猎人又看到一只竹鸡在田埂上觅食。和上述所射杀的三只猎物比,这真算不得什么,但猎人还是不甘心地张满了弓。这时野猪使出死前的全部气力扑向了猎人,把他咬死复了仇,然后轰然倒在了他的身上,竹鸡当然得救了。
讲给贪婪人听的生活。两个贪婪者落得同一下场,贪婪使猎人丧命,而贪婪加吝啬则让狼命归黄泉。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