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甲和乙总爱在一起争论,为了一点小事情他们常常争得面红耳赤。加上这两个人都喜欢摆一点小聪明死钻午角尖,总是谁也说服不了谁。
一天,甲问乙:“用铜铸成钟,用木头做成棒捶来敲打铜钟,钟就会发出洪亮的声音。你说这声响是由木头引起的呢,还是由铜引起的呢?”
乙想了想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由铜引起的。”
甲说:“何以见得是铜引起的呢?”
乙说:“如果用木棰去敲打墙壁,就不会有这铿锵的声响。敲打铜钟就发出这洪亮的声响,可见这声响是由铜发出的。”
甲不同意乙的看法,他说:“我看不是铜引起的声响。”
乙问道:“那你又凭什么说不是铜引起的呢?”
甲说:“你看,如果用这木棰去敲堆积着的铜钱,就听不到什么声响。这铜钱不也是铜吗?它怎么就不发出声响呢?”
乙反驳说:“那些铜钱堆积在一起,是实心的,当然没有声响。钟是空的,这声音是从空心的器具中发出的。”
甲又不同意乙的说法,甲说:“如果用泥或木头做成钟,就不会发出声音来。你还能说声音是从空心的器具中发出来的吗?”
……
甲和乙就这样没完没了地争个不休,到底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他们终究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其实各种事物的属性,是由多种因素决定的,如果我们只抓住一点,孤立地片面地看问题,并进行简单类比,那只能引出荒唐可笑的结论来。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