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梁朝时候有一家人家,一屋都是痴傻。有一天,父亲把儿子叫来说:
“你给我到集市上去买一顶帽子回来。我听别人说,帽子是套在头上的,要能装得下脑袋才行。你上集市去一定要找那样的帽子才能买。”
儿子按父亲的吩咐到集市上买帽子,他到处找,找到一个别人说是卖帽子的地方。掌柜拿出一顶黑色的绸帽给他,那帽子是叠着的没有打开,这个傻儿子看了半天也没找到能套下脑袋的地方,他放下绸帽就走了。接着,他又走了好多店铺,找了一整天也没见到他所想要的帽子。在他准备回家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一个卖瓮的小店,里面摆放着一个个大口的瓮子,瓮子是空的,正好可以容得下人的脑袋。他想,这大概就是帽子了,于是他把瓮买回了家。
他的父亲也以为这就是帽子,将瓮拿起来往头上一戴,便连脸和脖子都套进去了,结果什么也看不见。这个傻父亲每次戴着“瓮帽”外出,鼻子在里面就被磨得生疼,而且被堵得气都很难出,憋得心里慌。然而,他以为帽子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他还是常常忍痛戴着它出去。久而久之,鼻子磨破了皮,生了疮,脖颈处也被磨得长了厚厚的茧。到这种地步,他还是不愿意把这“帽子”摘下来。只不过,从此以后,他每次戴上帽子就疼痛难忍,于是只好戴着帽子坐在家里,而不敢出外行走了。
戴帽子本来是为了使人更舒服一些,连这样起码的、简单的道理都想不到,宁肯吃亏、忍痛也不肯向他人请教一下,当然只有吃亏到底。这也是那些既无头脑又执迷不悟的傻瓜的必然结果。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