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有一对表兄弟相处感情很好,表兄叫临济,表弟叫元安,两人年龄只相差1岁,是很要好的朋友。这表兄弟两人的性格很不一样,临济遇事冷静,不爱虚夸张扬,性格内向、稳重;元安却好说好动,喜欢表现自己,性格外向、轻率。
这一天,元安到临济家做客,临济设酒席款待他。表兄弟两个边喝边聊,兴致很高。不知不觉,酒至半酣,元安十分得意地对临济说:“表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定会替小弟高兴的。”临济关切地问:“表弟有什么喜事,快说来愚兄听听。”元安说:“小弟前日已得县令赏赐,就要被提升了。”看着元安那副高兴的样子,临济并没有一丝笑意,也没有一句表示祝贺或恭维的话。元安原本以为会得到表兄的赞赏,可是临济的表现却使他很失望。
看看天色已晚,元安这才想起应该回家了。他起身告辞时,临济却一把拉住他,语重心长地对他说:“小弟,听我告诉你一件事吧。有一条赤尾鲤鱼,样子十分好看,它自己也甚是得意。这一天,鲤鱼摇着头,摆着红色的尾鳍,向着南方游去了。可是它这一去,连它自己都不知道会游到那儿。如果游到宽阔的河里,那还算幸运;如果是游到了别人家腌鱼肉的缸里,那岂不是死路一条吗?”
临济一番话,元安立刻深感惭愧,自觉不如临济。
所以说,人们在顺利的时候,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可得意忘形,现出一副摇头摆尾的轻狂相。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