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狐狸从鸡鸭棚里拖出一只鸡子,躲在酸枣树下吃。酸枣树上的喜鹊看到了,责问道:“大天白日残害生命,该当何罪?”
“什么残害生命!”狐狸喝道:“我要执行我的使命,对任何危害社会秩序的东西进行惩罚。这些东西一个夏天都在池塘里游个没完,把整个池塘的水都弄脏了,使得我们大家都没有干净的水喝。”
喜鹊说:“就算弄脏了池塘是一个错误,但游水的是鸭子,你怎么抓鸡,鸡什么时候弄脏了池塘呢?”
“抓鸡怎么样!”狐狸争辩说,“鸡的危害更大。每天天还未亮它就大声号叫,闹得大家都不得安宁,难道鸡不更应该受到惩罚吗?”
喜鹊说:“如果鸡啼打搅了你的安宁,啼的也是公鸡,可你抓的是一只母鸡呀?”
“母鸡更坏!”狐狸说,“它生那么多蛋,孵那么多鸡娃;你没看到,它引着一大群鸡娃,咯咯咯咯,在地里糟踏了那么多庄稼!”
“真有意思,”喜鹊说,“狐狸先生维护社会的秩序,又还关心地里的庄稼!但是,你抓的这只母鸡还很小,它还没有开始下蛋呢!”
“胡说!”狐狸怒道,“它现在没有下蛋,难道它永远不下蛋!反正它迟早会下蛋,会孵鸡娃,我能容许它吗?什么有意思没有意思,你不必在树上吱吱喳喳,吱吱喳喳,有意见到我面前来光明正大地提吧!”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