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从前有兄弟二人,弟弟在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发高烧烧坏了脑子,说话做事都有些冒傻气。
有一次,兄弟两人要到一位前辈家里去拜访。临行前,哥哥嘱咐弟弟说:“这次啊,你跟着我到人家府上去做客,千万不要再犯傻了,不然,会叫人笑话。进门见了人要作揖说:‘伯父好!’走的时候再作揖说:‘伯父再会!’除此之外,就不要再轻易开口说话了。”弟弟满口答应说:“我知道了,放心吧哥哥。”
兄弟俩来到这位前辈的家中,进了门,见过主人。弟弟彬彬有礼地向主人作了个揖,说:“伯父好!”主人连声称赞:“好懂事的孩子!”哥哥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暗想:弟弟果然长进了许多。
寒暄一番后,兄弟俩坐了下来,主人一边和他们说话,一边吩咐仆人把茶水和果品端上来。仆人端来了茶和一盘蟠桃干。弟弟看了看蟠桃干,便用手推着问哥哥:“这是什么东西呀?”哥哥一瞧,生气了:这么普通的东西你都不认识,难道是存心在别人面前丢我的脸吗?这么想着,就没好气地对弟弟说:“愚才!”过了一会儿,仆人又端来一盘橄榄。弟弟又盯着橄榄端详了许久,好奇地问:“哥,这又是什么呢?”哥哥更生气了:你这小子,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吗?于是不耐烦地骂了句:“蠢才!”
终于该告辞了,主人把兄弟俩送到大门口,客气道:“招待不周,请多原谅。”这会儿,弟弟开口了:“招待得还可以。只是刚才吃的第一个愚才,虽然有些酸,但还有甜味,那第二个蠢才,就全是涩的了!”主人听得目瞪口呆,哥哥又恼又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位弟弟的头脑过于简单,他将哥哥的气话当成了知识,并且机械地搬用,结果当然会令人啼笑皆非。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