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东海有一个著名的乘山渔场,黄鱼、鲳鱼、带鱼、乌贼,一年四季也捕不完。传说很早以前,这里海水混浊,鱼虾零落。孤岛荒礁,根本成不了渔场。
到后来,岛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孩子,小小年纪,下棋赢了神仙,才使家乡改变了面貌,有了生机。
这个奇特的孩子名叫陈棋,从小爱下棋,不论是到海边赶潮,还是上山砍柴,总要跟小伙伴们杀上几盘。他白天讲下棋,晚上梦下棋,天长日久,下棋的本领越来越大。大伙送他一个美号:东海棋怪。谁知七传八传,传到东海龙王敖广的耳朵里去了。
原来敖广也是个棋迷,曾跟棋仙南斗学过棋艺。除了天上南北两斗,还未遇过敌手。他想:小小渔童敢称“东海棋怪”,把我堂堂龙王放到哪里去了!
他越想越不服气,摇身一变,变作一个渔夫,迳自来到乘山找陈棋。
傍晚,乘山岛的海滩边,东一堆,西一堆,摆了好几个棋摊。敖广东瞧瞧西看看,只见奕棋的有粗扩豪放的渔翁,有愣头愣脑的捕鱼人,有傻里傻气的小渔童,也不知哪个是“东海模怪”。不远处,他看到五、六个渔童簇在一块岩石上奕棋,想必那个“棋怪”也在其中,于是走上前去,蹲在一旁观望。眼看一个渔童将要输了,忍不住比手划脚起来:
“出车,快出车!”
谁知惹恼了那些渔童,七嘴八舌指责起来:
“下棋的规矩你懂不懂?谁叫你多嘴啦!”
敖广冷笑看说:“再不出车,这局棋就完了!”
这时,出来了一个粗眉大眼的渔童,笑谜谜的对敖广说:“这位老大叔熟知棋路,想来也是位棋手吧?”
“嗯嗯!”敖广见渔童相貌不俗,便问:“你莫非就是什么棋怪?”
“我明陈棋。刚才听老大叔说,这盘棋不出车就是输了?”
敖广正想找陈棋较量,便接口道:
“正是,不信我们可以就这个残局来试一试。”
说完,两人便对奕起来。陈棋一不出车,一不下士,就是用一只拐脚马,一走两走,把敖广逼人了绝路。老龙王额头出汗,眼睛也红了。
陈棋站起来说:
“不用解了,你输了!”
“再来一局,三局定胜负!”
“这位老大叔。”陈棋笑笑说:“你下棋的本领我已经有数了,不必再下了吧!”
敖广见陈棋这样藐视他,不觉火冒三丈:
“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东海龙王!”
说着,一抹脸现了本相,两根金色的龙须高高翘起,七??八角的头颅煞是吓人。
陈棋仰面大笑道:
“哈哈哈,只怕输了,你大王脸上无光。”
敖广又气又恼,摇着头叫道:
“小渔童,你别吹牛!若是输给你,我情愿向乘山岛年年进献鱼鲜!”
“说话算数!”
“当然算数!”
“好!”
陈棋同龙王摆开了棋局。龙王求胜心切,用“当头炮”发起猛攻。谁知陈棋沉看应战,没几看,就把龙王的一只车吃掉了。龙王一阵心慌,阵脚大乱,连连失子,很快就被“将”死了。龙王又输了一局,还是不服,重整旗鼓再战,这一回他改变战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每一只都走得十分小心。可是龙王终究不是陈棋的对手,眼看又是失子。龙王急了,伸手来抢:
“不行,不行,这看棋不算数!”
“呵!”观棋的渔童拍手起闹:
“龙王赖棋,龙王赖棋。耍赖变乌龟!”
龙王脸色血红:全想如再输一盘,那就得年年进献鱼鲜。真要是这样,到底有点心痛。想来想去,只得到师父那里去讨救兵。便开言道:
“陈棋,你等一等,待大王去去就来。”
说完惊起祥云腾空而去。不到一顿饭工夫,龙王就把蓬莱仙岛的南斗仙翁请来了。南斗仙翁拄看拐棍,踏看方步,飘飘然降落云头,从宽大的袖笼里掏出一副仙山玉树雕成的特大棋盘。盘内棋子黄白两色,黄的是金,白的是银,晶莹透亮,像天上灿烂的群星。龙王有了师父壮胆,顿时来了神,有意在陈棋和众渔童面前摆威风,命两条小金龙把棋盘高高顶在头上,他自己龙头一摆,一下子变得像小山一样高,说起话来声音像打雷:
“小陈棋,你还敢与大王比试吗?”
陈棋笑笑说:
“龙王,你别逞强,等我来打败你!”
说完,领着小伙伴们登上乘山最高的一座山峰,这才刚够撩着那副大棋盘。
棋战重新开始。敖广有南斗替他出主意,果然棋艺大进。陈棋也使出平生本领,奋勇搏敌。这盘棋杀得好不热闹,但闻得棋盘上硝烟滚滚,杀声阵阵;
双方跃马跳卒,车攻炮轰,你来我往,难解难分。一局棋从申时下到卯时,还不见胜负。
这时,南斗在旁边出了一个点子,敖广走了三只妙棋,渔童们也暗暗着慌,私下里七嘴八舌乱了阵。敖广翻看白眼,好不得意,只管紧紧催促:
“小陈棋,你还有啥高招?快快服输罢!”
可是陈棋依然面不改色,托看腮帮子凝思了一会,就从容不迫的下了起来。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