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晋朝时,有个广陵人叫戴渊,年轻时游手好闲,常常惹是生非,甚至有时纠集一些人在长江、谁水之间骚扰过往的商人,抢掠财物。有一回,平原内史陆机休假结束后乘船回洛阳,带了许多箱售。戴渊闻讯后,就带上一帮人去抢劫。戴渊坐在岸上的一把椅子上,不慌不忙地指挥,事事都安排得有条不紊;尽管干着不光彩的勾当,那副样子却风度翩翩,神采非凡。陆机遭受抢劫,不心疼自己的财物,却可惜起戴渊这个人来。他站在船头,冲着岸上的戴渊喊道:“喂,坐在竹椅上那个指挥若定的人听着!你有如此才能,难道不能为国效力,而甘心做一个劫掠的贼人吗?”戴渊听后,内心受到震动而猛然醒悟,把剑扔到地上,跪下来痛哭流涕地向陆机请罪。陆机反复地开导他,戴渊从此悔过自新。从接触中,陆机发现他智勇双全,非同寻常,十分看重他。后来陆机多次写信举荐他,戴渊官至征西将军。另外一则故事:张绪是南北朝时梁朝的一位名臣,一生清廉正派,没做过报人利己的事,在朝臣中很有威望。偏偏他有个不肖之子,。二十八九岁了,仍不肯读书、不思进取,整日里带群家丁城里城外乱跑,吃喝玩乐,不务正事。一有一年张绪告假回乡来探亲,乘船而下,除夕傍晚行至家乡的水面上。他仔立船头,极目远眺,陶醉在即将和父母、妻儿相见的喜悦之中。忽见岸边有六七个人影,嬉笑着由远而来;懒懒散散,不成体统。到了近前,张绪发现领头的正是自己的儿子张充。只见张充佩剑携弓,左臂托着鹰,右手牵着狗,身后的家丁背着捕获的猎物;分明是刚刚打猎归来。儿子虽然长得健壮俊美,却是这等逍遥无志,张绪不禁火气上升,立即差人大声喝住张充。张充见父亲大人回来了,急忙让人接过鹰牵过狗,拱手施礼。张绪怒道:“你个不孝逆子!看看像什么样子?一手托鹰,一手牵狗,一身两役,完全被无聊琐事累住了。你已不是几岁顽童了,难道就这样潦倒一生?”张充闻言,羞愧万分,顾不得是在江边碎石之地,跪下来连连叩头,沉重地说:“儿充知过,望父亲大人且息雷霆之怒。儿今年29岁,明日适当春节,圣人云:‘三十而立’。儿定当发愤,不再……”张绪下船,扶起儿子,道:“望你好自为之。”张充被父亲的一顿训斥激醒了,此后攻读不辍,学问大增,后来成才为官,报效国家。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