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明朝时候,皇上下令禁止宰杀耕牛,就是信奉回教的人也不例外。
一天,乡绅张静斋与举人范进相约去拜访高要县知县汤奉。汤知县置酒招待他们。席间有位老者给汤知县送来了他与其他几个信回教的人拼凑起来的五十斤牛肉。汤知县一向贪赃受贿,而且他也是信奉回教的人,但是上面有禁令,一时也不知该不该收下这份礼。于是问张静斋:“你是做过官的,有关禁止宰杀耕牛的事正该与你商量。刚才有几个信奉回教的人为了开禁,送来五十斤牛肉,请求我对他们稍微宽松些。你看是接受还是不接受?”张静斋摇头道:“这可千万使不得。你我都是做官的人,心中应当只有皇上,哪里顾得上信奉同一教的人?想起洪武年问的刘老先生(指刘伯温);洪武私访到他家,正巧江南张王(指张士诚)送来一个菜坛子。、当面打开一看,是一坛金子。皇上大为恼火,第二天就把刘老先生贬为青田县知县,后来又用毒药把他毒死了。
汤知县见张静斋说得头头是道,不由得不信,于是急忙请教该如何处置为好。张静斋说道:“世叔可在这件事大作文章。把那位老者抓起来,打他几十板子,再用一面大枷枷了,把送来的牛肉堆在大枷上面,并且在旁边出一张告示,说明他们大胆妄为,知法犯法。如上司知道你办事这样一丝不苟,那么你升官发财就指日可待了。”
汤知县听了,连连点头:“十分有理。”便照此办理了。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