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魏王决定建造一座很高很高的台阁,它的高度恰好是天与地之间距离的一半,并将这座高台起名叫“中天台”。很多人知道魏王这个决定后,都觉得很荒唐,于是纷纷前来劝阻魏王。魏王感到非常生气,他传下命令说:“谁要再来反对我的决定,一律杀头!”这样,大家都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在心里着急。
一天,有个叫许绾(wan)的人背着筐,拿着铁鍬到王宫来求见魏王。他对魏王说:“听说大王要建一座‘中天台’,我愿前来助大王一臂之力。”
见到这个前来帮助建造高台的第一人,魏王感到很高兴。魏王问他:“你有什么力量能够帮助我呢?”
许绾说:“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力量,我只是能帮助大王您商量建台的计划。”
魏王连忙高兴地问他说:“你有什么高见?快讲来我听。”
许绾不慌不忙地说:“大王您在建造高台之前,先得发动大规模的战争。”
魏王很不理解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绾说:“请大王听我分析。我听说天地间相距15000里,中天台的高度是它的一半,那就是7500里,要建7500里高的台,那么台基就得方圆8000里。现在拿出大王的全部土地,也远远不够做台基的。古时尧、舜建立的诸侯国,土地一共才方圆5000里。大王要建中天台,首先就得出兵讨伐各诸侯国,将各诸侯国的土地全部占领。这还不够,还得再去攻打四面边远的国家,得到方圆8000里的土地之后,才算凑齐了做台基的土地。另外,造台所需的材料、人力,造台的人需要吃的粮食,这些都要以亿万为单位才能计算;同时,在方圆8000里以外的土地上,才能种庄稼,要供应数目庞大的建台人吃饭,不知道还得要多大的土地才够用呢。所有这些,都必须先准备好了,才能动工造高台。所以,您应该先去大规模地打仗。”
许绾说到这里,魏王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后来,魏王当然是放弃了造中天台的想法。
许绾劝说魏王,循循善诱,以理服人,使魏王明白自己所要建的“中天台”只不过是毫无客观基础的盲目蛮干,它当然不可能实现。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