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有一个叫陶邱的人住在平原郡,他娶了渤海郡墨台氏的女儿做妻子。这位女子不但容貌十分美丽,而且很有才华,为人温柔贤慧,亲戚邻居没有不羡慕的。陶邱也感到心满意足,一家人过得十分幸福。
一年后,他们养了个儿子,家中更是充满了乐趣。一天,妻子对丈夫说:
“自从嫁到你家,这一年多我从没回过一次娘家,我很是想念母亲和娘家的人,我们是不是择个日子,回一趟娘家,顺便也把孩子带给他们瞧瞧?”
丈夫想了想,说:“也是,应该去见见岳母。”
于是一家三口人选了个日子,雇了车马一路上风尘仆仆到了渤海郡。到了墨台氏妻子家里,娘家人见了女儿、女婿和小外孙,都非常高兴,杀鸡宰羊招待。岳母丁氏已是70多岁的老妇人,自然行动迟缓,步履蹒跚,满脸皱纹交错,说话也不灵巧了。岳母上前见过女婿便回房休息去了。
几天后,陶邱带着妻子和儿子回家。一回到家就把妻子休了。
妻子感到十分诧异,便问丈夫:
“不知我有什么过错,夫君要休我回家。”
丈夫陶邱说:
“前几天到你家去,见了你母亲真叫我伤心,她年龄老了,满脸老气横秋,德行礼节都不讲了,已不能与过去相比。我担心你老了以后也会变成这副模样,倒不如现在就把你休了。再也没有别的原因了。”
妻子听了,哭笑不得。后来,亲戚和邻居知道了这件事,都骂陶邱愚蠢至极。
这位丈夫实在是庸人自扰,为担心遥远的将来而放弃现实中的美好,这不是太愚蠢了吗?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