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一天清晨,刚下过雨,一只螳螂趴在树上喝露水,忽然看见树下道路的路面上陷下去一个大坑,这个坑真大,足可以掉下去两匹大马。螳螂心想:糟了,这么大的坑,如果待会儿谁的车从这里过,肯定要出事的。
正这么想着,一辆疾驰的马车过来了,还没等螳螂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那辆车就“轰”地一声颠覆了。
于是,螳螂大声叫喊:“出事故啦!”可是周围一点回音都没有,螳螂急得没办法,只好从树上爬下来。
这时,远处又传来了车轮声,螳螂更是急得满头大汗,他几步跳到大坑前边的不远处,横在道路中间,伸开双臂,大呼:“停车,快停车!”
可是,赶车的人和乘车的人看到此情景,不仅不停车,还都一起嘲笑道:“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后面发生的事,其结果不言而喻。只是再往后,人们谈到螳臂当车的义举时,都不愿承认螳螂的高尚、勇敢和悲壮,却仍将他当作嘲笑的对象。
历史竟是这样的不公。究其原因,无非是螳螂太渺小,人微言轻,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虫儿,怎么可以去纠正赶车人和乘车人的错误呢?要知道,那个时候,能坐马车的人,可都是有相当身份的人。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