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笨人,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动脑筋、不加思索,常常做出一些糊涂事来惹人家笑话。
有一次,他在家里熬一锅菜汤。熬得差不多了,他想试试咸淡合不合适,就用一把木勺舀了一勺汤出来尝。这人喝了一点汤,咂了咂嘴巴,觉得似乎淡了一些,就随手把装着剩汤的木勺放到一边,抓了一把盐撒到锅里。这时,锅里的汤已经加上盐了,而木勺里的汤还是原来的汤,他也不重新舀上一勺,又拿起原来的那勺汤来尝。尝过以后,他奇怪地摸了摸脑袋,又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地说:“咦,明明加过盐了,这锅汤为什么还是这么淡呢?”
于是这个人就又抓了一把盐放进锅里,但他还是没有觉察到自己究竟在哪里出了差错,仍旧还是去尝勺里的汤。勺里的汤自然还是淡的,他就又以为锅里的汤盐还是不够,于是又往锅里拼命加盐。
就这样,木勺里的汤始终没有更换过,他也重复着尝一口汤、往锅里加一把盐的过程,也不停下来想一想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一满罐盐经他这么一折腾,已经见了底了,可他还挠着头皮,百思不得其解地想:今天真是活见鬼了,为什么盐都快要加完了,锅里的汤却还是咸不起来呢?
这个笨人实在是办了一件傻事,通过没有加盐的汤来评定加过盐的汤。事物总是发展变化的,我们若总是通过相对僵化的局部来判断全局的情况,又和这个笨人的错误有什么两样呢?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