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西晋的文学家陆机出身于三国东吴的世族大家庭,祖父当过丞相,父亲当过大司马。晋朝建立后,他与弟弟陆云一起到京城洛阳,两人的文章倾倒了当时的士大夫,被称为“二陆”。陆机写了许多诗,但大部内容空虚,感情贫乏,过分追求文字技巧。不过。他作的《文赋》,是古代重要的文学论文,在我国文学理论的发展上有一定的贡献。《文赋》前有一篇序,序的开头是这样的:“每当我看了才智之士的著作,对他的用心私下有所领会。文章意用的表达、辞汇的运用,变化很多,但文辞的美丑好坏还是可以论述的。每当自己写文章,尤其能体会才士们写作时的用心和心情。我常常怕自己的意思和所要表达的事物不相符合,文辞也不达意。这不是因为难以知道它,而是因为难以掌握它。所以作《文赋》来讲述前辈才士丰茂华美的文章;并通过这些文章讨论写文章时为什么这样写有害的原因。待到写成后将来看时,也许可以说,它竟然将事物的妙处全部生动细致地表现出来了。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