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有一天,一个占星家跌到了井里,有人就对掉进井里的他说:“可怜的笨蛋,你连脚下的路都看不见,怎么还去观察满天的繁星呢?”
我们不必过多地评论这类意外的事件,但许多人可以从中得到启发。很多人说,可以从占卜书中预知未来。这本为荷马及其门徒称道的占卜书提到的古代人所谓的偶然,是不是就是我们常说的天意?既是偶然,就决不能称之为科学,如果说是,称之为偶然也不对。侥幸、命运,这一切都靠不住。说到那创造万物者的最高意志,也赋予它一定的意图。除了造物主,谁又能知道?又怎样通过他来知晓呢?夜的黑幕掩盖起来的东西,怎能通过星星来表达?谈论这些毫无意义,充其量不过是专门训练这些论述星体的人的脑神经而特意编出的一整套说法,或者专为使我们逃避命中的灾祸,使我们不能享受现在的欢乐而忧心忡忡,或者使我们对预料中的幸福产生反感,要在它们来临之前把其化为灾难。这些做法都是错误的,或者可以说相信它就是犯罪。
苍穹转动而星体运行,太阳天天普照大地,黑夜过去又是黎明。除了把这一切自然现象解释为由于太阳转动的需要,除了解释为使四季交替、作物生长外,除了把某些影响归诸于天体以外,我们找不出其它的原因。况且宇宙天体的运行遵循同一规律,那又怎么解释每人各自不同的命运呢?江湖骗子、占星家,请赶紧离开欧洲君王的宫廷吧!请一并带走那些炼丹家,他们也决不会比你们吃香。是的,我此时有些言词偏激。那么我们回到前面那个掉到井里被迫喝了一肚子水的占星家的故事上来吧!除了占星家的骗人法术虚幻不实外,这岂不是一篇信口开河者绝妙的自嘲画像吗?他们就是如此使自己和自己操持的职业陷于危险地步的。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