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个渔夫打了一辈子鱼,如今老了,于是把渔船交给儿子。
儿子从渔夫手中接过磨得发亮的竹篙,意外发现船里有一把船桨。船桨还散发着原本的光泽,看样子没怎么使用过。这是一条夹在两山之间的小河,水不深,用竹篙撑船完全足够,船桨的确派不上用场。渔夫看出儿子的惊讶,说:“当年你爷爷把船交给我时就有这把桨,他告诉我,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带着它。你也得遵照祖训,好好带着。”儿子尽管诧异,但还是记在心上。
子承父业,一篙在手,驾船漂流,捕鱼捞虾。因为从未使用过那把桨,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一天,儿子像往常一样劳作,突然发现河水暴涨。原来,上游突降暴雨,河水泛滥。儿子拼命地将船向河边撑去,却发现竹篙太短,无法在河底找到支撑点,船因此失去了控制。危急关头,儿子看到了闲置的船桨,便拿起来使劲地划动,小船这才避开了无数障碍,完好无损地驶入下游的一个湖泊。最后又借助那把船桨,安全划向岸边。儿子这才明白,这把船桨是多么重要。
当我们的人生之舟还漂流在小河中,只需用竹篙驾驶的时候,准备一把“船桨”,其实是为将来在大江大河甚至海洋中搏击风浪所做的一种长远的准备。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