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长恨有风情,十首秦吟近正声。
每被老元偷格律,苦教短李伏歌行。
世间富贵应无分,身后文章合有名。
莫怪气粗言语大,新排十五卷诗成。
从前,在一家理发馆里有一把非常漂亮的刮脸刀。
一天,理发馆里没人,刮脸刀想:“为何不利用这个机会看看周围的世界哩!”
说着,就从刀鞘一样的把手里亮出刀锋,欣赏着外面美丽的春光。刮脸刀看见太阳在它身上的反光,既惊奇,又觉得绝妙。望着那钢刃闪射出耀眼的光芒,一阵自豪涌上了心头,它说:“难道,非要回到那个理发馆不可吗?啊,不!无论如何也不回去!让我这样美的人物遭受屈辱,上帝也会不高兴。除非是个疯子,才能在乡巴佬涂满肥皂的脸上刮来刮去,无休无止地做着机械运动。类似这样的动作与我美丽的身躯相配吗?不,当然不配!为此,我定要躲到一个十分秘密的地方,让我的余生安度美好的时光。”
刮脸刀这样说着,就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
几个月后,刮脸刀想吸点新鲜空气,就离开了隐蔽所。它小心翼翼地从把手中出来,仔细地看着自己。
“我怎么了?发生什么灾难了?”
刀锋生了锈,已经不能反射太阳的光辉了。
尝到苦果的刮脸刀十分后悔,它痛苦地说:“噢,要是一直利用锋利的刃刮那些涂满肥皂的胡子该多好啊!我的身躯会闪闪有光,我的刀刃会又锋利又好用!现在可倒好,我被腐蚀了,浑身长满了最难看的锈斑!我的病痛是无法医治了!”■
始,故人唐宰相鲁公,开府南服,余以布衣从戎。明年,别公漳水湄。后明年,公以事过张睢阳庙及颜杲卿所尝往来处,悲歌慷慨,卒不负其言而从之游。今其诗具在,可考也。
余恨死无以藉手见公,而独记别时语,每一动念,即于梦中寻之。或山水池榭,云岚草木,与所别之处及其时适相类,则徘徊顾盼,悲不敢泣。又后三年,过姑苏。姑苏,公初开府旧治也,望夫差之台而始哭公焉。又后四年,而哭之于越台。又后五年及今,而哭于子陵之台。
先是一日,与友人甲、乙若丙约,越宿而集。午,雨未止,买榜江涘。登岸,谒子陵祠;憩祠旁僧舍,毁垣枯甃,如入墟墓。还,与榜人治祭具。须臾,雨止,登西台,设主于荒亭隅;再拜,跪伏,祝毕,号而恸者三,复再拜,起。又念余弱冠时,往来必谒拜祠下。其始至也,侍先君焉。今余且老。江山人物,睠焉若失。复东望,泣拜不已。有云从南来,渰浥浡郁,气薄林木,若相助以悲者。乃以竹如意击石,作楚歌招之曰:“魂朝往兮何极?莫归来兮关塞黑。化为朱鸟兮有咮焉食?”歌阕,竹石俱碎,于是相向感唶。复登东台,抚苍石,还憩于榜中。榜人始惊余哭,云:“适有逻舟之过也,盍移诸?”遂移榜中流,举酒相属,各为诗以寄所思。薄暮,雪作风凛,不可留,登岸宿乙家。夜复赋诗怀古。明日,益风雪,别甲于江,余与丙独归。行三十里,又越宿乃至。
其后,甲以书及别诗来,言:“是日风帆怒驶,逾久而后济;既济,疑有神阴相,以著兹游之伟。”余曰:“呜呼!阮步兵死,空山无哭声且千年矣!若神之助固不可知,然兹游亦良伟。其为文词因以达意,亦诚可悲已!”余尝欲仿太史公著《季汉月表》,如《秦楚之际》。今人不有知余心,后之人必有知余者。于此宜得书,故纪之,以附季汉事后。
时,先君登台后二十六年也。先君讳某字某,登台之岁在乙丑云。